第207章 有一分光就得发一分热 (第1/2页)

冬去春来,转眼又一年。

东北有句俗话,立春别欢喜,还有四十天冷天气。在春寒料峭的日子里,耿胜利和朱学文去县里开了两次会,会议的精神那是相当振奋人心的。

朱学文以前说过像修万里长城一样的宏伟工程,马上就要实现了。

兴修水利,用松花江水灌溉农田,北方也可以像南方一样种植水稻了。

大小和朱学文每天忙着和上面下来的人一起,搞测量,搞预算。一条主干线,几条支线。预计全部完工,最少三年。

等到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以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东北和南方不一样,动土一定要等到开化以后,这样春种和修水利就相互冲突了。

春种打垄播种主要用男劳力,妇女也只能打打辅助。挖渠叠坝第一层是最好干的,不用往高处运土,基本都是平挖平铺。

大小和朱学文一商量,种地和修水利哪样都不能耽误,双管齐下。人员要合理分配。一线男劳力抓紧时间春种,二线妇女先上工地。

村里的小孩子多,四春又要照顾刘大个,就成立了托儿所,把孩子都送到四春家里。

这样四春既能出工干活,又能照顾刘大个,队里除了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和七岁以下的孩子。男女老少齐上阵。

工地上,一群的娘子军。大姑娘,小媳妇,中年妇女,还有半打小子。叽叽喳喳,闹吵吵一片。

主干线宽十五米,深三米。靠边的用铁锹挖土,直接叠到坝上面。中间的就用土篮子和簸箕装土,端着送到坝子上面去。

女人毕竟力量小,效率低,一天到晚,也没多大进展。

没办法,大小决定,人不下工地,一天三顿送饭,晚上,种地的男劳力也要上工地挖渠,上半夜有月亮,就上半夜干,下半夜睡觉,下半夜有月亮,就下半夜干活,上半夜睡觉。

刚开始,人们觉得新奇,体力也还没透支,一天天的情绪饱满,可过了些日子,就有点吃不消了。

六十年代生产队种地,用牛马,效率低,这边还播种呢,那边苗都出来了。等到全部种完以后 ,紧接着就铲地了。

所以那时候生产大队一年都没有闲的时候。

等到地全部播种完以后,铲地就相对轻松一些了。大小又及时调整了一下,二线妇女白天铲地,晚上挖渠,把一线男劳力换到了工地上。

车马也上了工地,进度一下快了不少。

来福这一年正好二十岁,来喜都十九了。

姐俩一连在工地上待了十来天了。累还是次要的,年轻人,睡一觉就缓过乏来了,主要是困,一天只睡几个小时的觉,连干活都打瞌睡。

来喜刚送上去一车土,推着轱辘马子车顺着斜坡往下走,耳边还响着几个男人打夯的喊号声。

铺上一层土,就要用石碾子夯实,四个人拽着绑在石碾子上的绳子,抬起来, 落下去,随着一声声呼通呼通的响声,宣软的黄土就被夯实了。

来喜耳边清晰的传来打夯的喊号声和石碾子落地的呼通声,脑袋里却糊里糊涂的,眼睛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手里的车把不受控制的脱了手 ,极速向底下滑去。

只听见“哎吆“”一声,一个半打孩子躲闪不及,被轱辘马子的车辕子布拉了个跟头。

手里一松,来喜猛然惊醒,手里的独轮车已经滑下去了,孩子也被撞倒了。

学校放学以后,大孩子也上工地挖渠叠坝,有一分光就得发一分热。

来喜跑下去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马小辫。

自从那次她把马小辫的小辫剪了以后,四春打了她一顿笤帚旮瘩以后,她算是长了记性了,以后看见马家的这个活祖宗,基本都是绕道走。

今天给人撞个跟头,来喜自知理亏,赶紧跑下去,到了马小辫跟前,那小子还在地上坐着呢!

看见来喜过来,马小辫伸出手 ,示意来喜拉他起来。来喜也没犹豫,一个十多岁的小屁孩,还不能叫男人呢!

来喜把马小辫拉起来问:“撞坏哪没?”

马小辫嘶哈一声,把右腿踩在轱辘马子车上,撸开裤腿一看,小腿肚子有一块戳秃噜皮了。倒没啥大事!

马小辫看着来喜,笑嘻嘻的说:“来喜姐,我受伤了!”

来喜打了他一巴掌:“马小辫,你也太能讹人了吧?秃噜块皮也叫受伤了?挺大个小子,矫情劲!”说完,推起小车又去装土去了。

马小辫在后面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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