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许平指挥的后金部队,一路苦战到达明军将旗前,各部早都重创在先,损失巨大。集中在明军将旗旁的后金棋子有的已经濒临崩溃,就连皇太极的那队白甲也受到了重创。大批明军随后的反击,立刻就能把它们从棋盘上抹去。

“不用再继续了吧?”见许平苦苦思索的样子,宋建军大笑着问道。

许平认输后,宋建军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下操的时候:“诸君应该都明白了吧,以后你们就要通过战棋来学习战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宣布解散后,屋内的人开始散去,许平还在盯着沙盘思索。这时一个始终在边上旁听的老将走过来,对宋建军道:“讲得很好,宋教官。”

宋建军向着那个老将军立正敬礼:“谢张大人夸奖。”

那个姓张的将军跟着又转向许平:“许教官,我听说过你的事,贺大人还夸过你。”

许平学着宋建军的话:“谢张大人夸奖。”

“本将张承业,”那个军官报出名号:“许教官战棋下得很好。”

“张将军谬赞了,卑职不敢当。”

张承业只是微笑,他身后的宋建军也冲许平微笑着,道:“我教过很多新人,他们都是推三阻四的,从来没有新人敢出来挑战我。”

“身为把总就敢去指挥东森营,难道连站出来下棋的胆色都没有吗?那我倒要奇怪你们教导队到底都教了些什么!”张承业回头责备宋建军两声,又转回来将许平上下打量一番:“本将需要有才能的参谋和军官来帮我,许教官好好跟着宋教官学,本将以后可能要你为我出力。”

离开教导队大营后,许平急忙赶去直卫军营找金神通,等他赶到时早已过了约定的时辰,金神通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许兄,来得好迟啊。”

“抱歉,抱歉,金兄海涵。”许平简要说起今天的事情,首先就是刚学到的战棋推演。

“宋教官说得不错,战棋推演能够让我们把很多战场常识变成直觉一样的东西。我们这就进城吧,一路上边走边谈。”

今天金神通没有穿他炫目的大红直卫军装,而是换上一身黑衣,这种黑色军装是新军中的军法官制服。他解释说,直卫军服过于招摇,赵府近期正逢丧事,穿一身大红也不合适:“有的时候和朋友出去,穿这身军服颇为好使,军中畏军法官犹如畏虎,根本没有人敢多看两眼。如果再把面具放下,那更是不必担心身份泄露。”

这话让许平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金神通去新军哪个军营串门时会担心身份泄漏,就是泄露了又能有什么关系。或许是金神通有时去赌场一类的地方消遣吧?现在京师周围都是新军官兵,当然也有其他京营,不过那些官兵也能辨识出新军的官职,金神通自然不希望有人认出他的军职,或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自己的直卫军中。不过……不过若是看见有个军法官前来,正在赌博的新军将士难道还有心继续消遣不成?再说新军军法官六亲不认的声名在外,又好多管闲事,就是其他京营的士兵也经常被冷言查问,发现问题一定会向京营官长报告,因此京营官兵和京师附近的地痞无赖对他们甚是畏惧,往往一看见身着黑色军服的新军军法官就四下逃散。

金神通告诉这许平这棋也是镇东侯发明完善的,他本人小时候就是玩着这棋长大的:“许兄不必难过,宋教官教了这许多学生,早就把战棋玩得炉火纯青,我想就是侯爷都未必玩得过他。”

聊了一会儿战棋后,许平询问道:“不知道教导队以后还会教些什么?”

“也没有什么了,对参谋和队官们来说,战棋是最重要的训练,就算是从千总提拔入教导队受训,学的也不过就是这些罢了。教导队能做到让士官熟悉条例,让军官体会战例也就很了不起了,再多的也无法在教导队中学到了。”过了片刻金神通又“啊”了一声,猛然提起一事:“对了,我曾听家严说过,除了战棋,侯爷还把他们找去过,一起编写了一本兵书,叫做什么《征战之源》,对,就是这个名字。”

“哦?”许平一听就来了兴致,连忙追问:“金兄可知道这本兵书是写什么的?什么时候会交给教导队的人读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又不是家严一个人参与,听说赵大人、贺大人、杨大人他们都参与了,而且还不止他们,不过当然是侯爷主写,听说侯爷写了十多年才写完。”金神通的脸上有些神往的表情,他想了想摇头道:“确实猜不出来,我也曾问过家严和贺将军,他们当时都对我说;‘这个东西你现在还学不到,学了也没用。’,这本《征战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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