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却之不恭,山老请。”阳佟云海看了看闹哄哄的前堂,一群“大虾”争了半天,却依然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耗下去,估计也不会有太大进展,遂欣然应下了山理的邀请。

山理和阳佟云海的离开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山理领着阳佟云海和他身后的一串随从奔驶了个把时辰,才抵达了山隐庄。

阳佟云海在天宇城盘据了近一个月,也拜访了不少武林人士,江湖人的山庄也去过不下二位数,可看到山隐庄的那一刻还是不由地倒抽了口气:这,这五六间破瓦房就是山隐庄?老实说,天宇城周围一些富农的庄园都要比这好多了。心里吃惊归吃惊,阳佟云海还没白痴到表现在脸上,反而故作欣赏的赞叹了几句,待到入得厅堂,看到挂在中堂的几幅龙飞凤舞的大字,阳佟云海猜测,这山理就算不是饱学之士,必然也是书香世家。江湖中人,大多粗通文理,倒也不是他们多么爱学习,主要是为了看懂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但从根本上来说,江湖人少有瞧的上文弱书生的,像山理之般在堂中挂满字画的更是少之又少,因而阳佟云海有此推断。

双方分宾主落座,下仆奉上清茶,阳佟云海低头抿了口茶,一篇改编版的《陋室铭》脱口而出,果然博得了山理大大的好感,两人就诗词文章交流了一番之后,山理长叹了一声,终于进入了正题。

“天宇习俗,在城中居住了三百年以上的人家为世居之家,三百年以下则是客居人家。老夫打玄祖落户天宇城以来,刚满二百年二十年而已,不过一客居之家罢了。老夫祖籍凤凰州,二百年前玄祖受故交之邀迁居此地,家族在天宇城落稳脚后,那位故交才对玄祖吐了实,他之所以力邀玄祖迁居,最大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托孤!”

“玄祖得知真相后惊诧莫名,再三追问,那位故交每次都是摇头以对,从此,这事就成了玄祖的心头病,直到老人家去世依然没有得到答案。我们做小辈的,自是对故交充满了怨愤与不解,若非玄祖临死前再三叮嘱不许迁居,只怕祖父早把家族迁回凤凰州了。即使如此,玄祖去世后,我们与故交越行越远,渐成陌路。故交托孤之事也被族人慢慢遗忘,原以为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一百年前,我的小叔爱上了那位故交的后人,非她不娶,祖父很疼爱小叔,几经波折,最后祖父还是让了步,小叔父如愿娶到了心上人,从此,萦绕了故交之家千年的恶梦悄悄的缠上了我们。”

“老夫幼年丧母,小婶娘温柔美丽,所以就算父亲和伯父们再三告诫老夫不要接近小婶娘,老夫还是忍不住经常往小叔的院落跑。老夫少时很是顽劣,长辈越是反对的事,老夫越是干的欢。后来回想起来,或许当时小婶娘的温柔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少年的叛逆心理作崇吧。不管怎么说,在离家学艺前的那段时光,老夫是家族中唯一愿意与小婶娘亲近的孩子,小叔与小婶娘成亲后一直没有孩子,喜欢孩子的小婶娘也是真心把老夫当作亲儿疼爱的。后来,小婶娘回娘家,老夫也跟去了,也就是那次认识了故交家最小的女孩儿,小雅。”

“小雅因为家族的关系,打生下来就没离开过家,家中最小的哥哥也比她年长十二岁,老夫与她年龄相仿,没多久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朋友吗?恐怕又是一出青梅竹马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酸甜肥皂剧吧,山理话中不自然的停顿阳佟云海听的一清二楚,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小雅性格开朗,很是厌恶家中陈旧迂腐的规矩,在我们相识的第八个年头,我第一次听到了那个可怕的故事,那正是玄祖追求了一生的答案。”

呼,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阳佟云海听到这里,总算来了精神,正了正坐姿,睁着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紧张的盯着山理。

“小雅家原是普通的农户,老实本分的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怎奈,天有不测风云,一天,村庄遭到血腥杀戮,全村二百多口人死于非命,除了当天上山打猎的五个年轻人幸免于难。小雅的祖先正是那幸存下来的五人之一,另外四个农家汉子,看到被鲜血染红的家园,抱头痛哭之余没有半点主意,小雅的祖先却在双亲的尸体前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血债血偿。从此,小雅家开始涉足江湖,可江湖对于普通的农民来说并不是那么好闯的,小雅的祖先历尽艰辛,却只习得一招半式粗浅把式,骗骗小孩子可以,若说用来报血海深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魔鬼找到了他,和他签下了一纸诡异的契约,他如愿习会一身高深的武功,报了父母之仇,又经过上百年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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