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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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海隐约感到赵宁都阵地上没什么人了,命令刘寄生带一连、二连一起冲锋,三连机枪火力掩护。于是,二百多名马家军在弥漫的硝烟中狂吼着冲了上来。

赵宁都立即占住有利地形,架好机枪扫射。一阵点射,冲的前面的马家军人仰马翻,倒下一大片,后面的扭转马头乱哄哄后退一阵后,在刘寄生冲锋枪的弹压下,又冲了上来。赵宁都的机枪子弹打光了,只得抄起步枪射击。刘寄生发现只剩下赵宁都一个人了,高呼着:“是赵宁都一个人了!他没有子弹了!弟兄们,不要怕!抓住赵宁都有赏!”

马家军立时来了劲,狂喊着朝上冲。这时,赵宁都的长枪子弹全用光了,只剩下腰里的驳壳枪里还有几棵子弹。他拔出马刀,挥刀直朝马家军人群中杀去。

马家军素来喜好拼刀,精于骑术与刀术,见赵宁都一个人冲上来拼刀,也来劲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他厮杀。赵宁都毫不畏惧以一当十,刀光闪烁中,不断有马家军翻身落马。因是山坡,骑马不便砍杀,马家军都下了马,上前与赵宁都对砍,拼杀了一会,赵宁都身边已经倒下了一圈马家军,而他自已,大腿和肩上也挨了二刀。

“不要拼了!闪开!看老子一枪打死他!”刘寄生冲了上来,站在人圈之外,端着冲锋枪喊。

马家军举着刀,不再动了,自动给他闪出一条缝,赵宁都飞快地从腰里拔出驳壳枪,大喝一声:“狗杂种!我为罗英报仇了!”左手一抬,连扣板机,驳壳枪里所剩的子弹全打进刘寄生光着的上身里,刘寄生赤裸的上身顿时血肉模糊。

赵宁都将手中的驳壳枪一扔,右手握紧马刀,在空中潇洒地挥动了一下,转动着身子,喘着气,逼视着围着他的马家军。浑身上下已溅满鲜血,有自已的,也有马家军的。伤残的眼睛上的眼罩也不知何时扯断了,掉下了。马刀已经砍缺,上面滴着鲜血。

“杀啊!”马家军们一声嚎叫,围着他砍过去。他挥刀击挡,但显然已力不从心,他终于被砍倒在地,大腿上挨了几刀,胳膊挨了几刀,肚子上也被捅了一刀,肠子涌了出来,手里的刀也被砍掉了。

赵宁都浑身是血,仰面躺在地上,凝望着天空,等着与天空的决别。马家军一起举起手中的马刀,就要乱刀砍下,马海在后面大喊:“住手!”

马家军的刀都停在半空。马海拔开马家军士兵,走上前来,仔细地看着血肉模糊的赵宁都。

“狗娘养的!你终于有了今天!”马海恨恨道。

赵宁都没有理他,含着胜利的微笑平静地望着马海,喘息着,好像在享受休息的惬意,或品味胜利的欢乐。

“跑啊,你还可以再跑啊!”马海奚落道。

“我赚够了。不跑了!开枪吧!”赵宁都平静道。

“开枪?”马海冷笑一声,“太便宜了你。我会一刀一刀剐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完,他威严地命令道:“抬走!老子要整死他!”

二个士兵抬着一付担架上前,将赵宁都抬到担架上,抬着往山下走去。

此时,已近黎明,东边天空露出鱼肚白,火红的红日在地平线下奔突而出,挣扎着,跳跃着。周边的云霞越来越灿烂,越来越鲜亮。高耸的祈连山的皑皑雪峰上,已经抹上一抹微红的光芒。

赵宁都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多处疼痛象火一样烧烤着他,象针一样扎着他。几处负伤的地方,血,还在缓缓地往外流着。他平静地凝望着缀着星星的凌晨的天空。他看到了西边的淡红的云霞和晨光。他的嘴角微微升起笑意。他好象看到了天空倒映着的刘泉姑的身影,看到了万丈霞光之中,刘泉姑行走的身影,看到刘泉姑走进了东边天空的万丈霞光之中。

“泉姑,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心里呢喃道。

然后,他闭上眼,用劲伸出手,抓住挂在肚子上的肠子,猛地往外一扯,再使劲一绞,一阵巨痛使他全身痉挛得要跳起来。跟着,肠子断掉了,鲜血小溪一般从断肠处喷涌而出。“泉姑!永别了!我们来世再相爱吧!” 他内心里呢喃一声,平静地闭上了双眼。身上的疼痛很快消失了,永远消失了、、、、、、、

士兵们放下了担架。马海站在担架旁凝望着他含着微笑的面容。这张脸平日里显得很凶狠很狰狞,但此刻,却十分英俊、平和、安详。那只令马家军畏惧的宽厚有力的手上还紧紧抓着一把扭断的肠子。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我恨他!”马海用忿懑的、仇恨的语气恨恨道。停了一下,又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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