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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中旬,大后方食盐供给基地自贡的盐业工人,因物价暴涨,影响到正常生活而罢工,要求增加工资。

1941年初春,成都市各私立中等学校,因物价高涨而宣布增加学费。

1941年元旦日,蒋介石发布命令:凡囤粮二百石以上拒不抛售者,予以没收。

1月4日,四川省府严令登记存粮。各县检查报三百石以上的囤粮者,由政府收购,再低价出售给市民。

4月24日,四川省府以异常强硬的态度,发布粮食管理的五种办法:(一)粮食买卖,必须集中在指定市场。未经获准之商人,不得经营粮食业:(二)粮食运输,由绥署及沿途警察、保安团队保护;(三)所有粮食(包括农户余粮)必须登记;(四)凡由县派令出售粮食供应市场之粮户、农户,必须照量售出;(五)凡隐匿不登记之粮食,一经查出,即予没收。

重庆国民政府先后决定,对陪都重庆和川省大中城市的居民、国家公职人员、教师、学生及其家属的粮食和其他主要的生活必须品煤、油、盐、布等物资,实行公家计划定量供应。同时,宣市粮食由中央直接统管,在这一问题上,重庆国民政府跟历代封建统治者一样,寄希望于暴君秦始皇发明的中央大一统的集权来度过难关。

6月16日,重庆国民政府宣布:自1941年下半年起,各省田赋一律征收实物(黄谷)。政府要做到手中有粮,心中才不慌。

1942年8月1日,鉴于政府收粮困难,蒋介石电令四川省府,督饬各级行政长官一律在征粮期间下基层,向地主农民灌输国民党的收粮政策,指导乡长、保长、甲长向农民收粮。规定:凡阻挠征购及从中舞弊者,不论地位高低,督粮委员有权将其送交军法审判机关,就地军法从事。以期保持保甲长们的所谓廉洁。粮荒警报一直在叫,1943年5月时,四川米价已高达每石一千零二十元。成都光华大学的学生们因此吃不起饭,集体请求校方减低学费,救济生活;校方又集体向中央教育部请求救济补助;教育部又找谁救济呢?

粮食成了大后方第一金贵之物,城市饥民因有公家保持低水平的供应,又在警察的警棒和枪刺的教导下,暂时平息了抢粮事件,但在广阔的乡村,那众多无人“供应”的饥民,就常常铤而走险,拦路抢粮。通往各战区和地方征粮送粮的路上,还经常发生盗匪袭扰事件。1943年6月3日。川康绥靖公署专门就此召集各地部队长官开会,布置武装护运公粮的任务。并将重要粮道,划分为若干区段,分派部队负责押送。

1943年11月10日。

重庆国民政府粮食部宣布实行粮食公仓制度,所谓公仓制度,也就是动员农户把粮食象存钱一样,存到“公仓”里去。“公仓”对农户所存之粮,实行水火兵盗保险。

粮食变成了货币。

1944年,大后方四川已有一支两千万人的灾民大军。成都、重庆每日饿死于街头无人收尸者,平均在十五人以上。这年9月,四川米价最高达每市石四千八百元。

大后方民众生活艰苦不言而喻。大后方的军队和一般政府人员的生活同样难以过下去。

1942年1月19日,中国陆军大学特六期学员夏鼎新等人,写信给军委执法总监何成浚上将,述说在校吃不饱饭之苦,请求补助。

1942年2月2日,中央内政部参事包惠僧,因其家人口多,陪都米价昂贵,难于糊口,四处求人说情开后门,要求到生活较好点的战区去工作。

1942年3月14日,少将参议兼中央考核委员会少将委员黄格,专门来找老熟人何成浚将军,求他写封信给陈诚,让他到六战区去工作。何问黄为什么要去前线,黄说陪都生活太苦,想到前线去拼将一命,吃碗饱饭,其他绝无侈望。何将军在日记中写道:“中央各机关人员,日日为柴米油盐所苦,不能专心致力于其职务者,实在十之八九以上……近以一般人生活艰窘,窃贼特多。”

军委会军政部副部长张伯璇的两套旧西服和两双皮鞋被小偷偷去,派人立案清查,不久破了案,原来,小偷竟是军委会政治部里一个中校级部员,问其原因,那位当了小偷的统帅部中校部员说,家里负担大重,物价飞涨,工资又低,无法生活,不得已而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10

1943年隆冬。

凛冽的雪风顺着峡江刮来,空气也象被冻凝固了。

一位体魄伟岸的老军人,身着洗得泛白的棉布军装,从朝天门码头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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