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当然了。他搜集了31个标本,其中22个送到了博物馆。我们保留下来了19个。”

“怎样对它们进行标记的?我是说他把所有的标本混在一起,是吧——从各个岛上搜集来地雀标本,然后将它们统统装在同一个口袋里。一些年后,他不得不去求菲茨洛伊,以看看自己的地雀。”

“你可说中要点了。你这个调皮蛋。”她笑了。“至于地点,我们纯粹是根据他的猜测来做的。我想,从长远来看,那具有偶然性。”

“为什么?”

“它表明,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提出理论的任何迹象,不是吗?要是他在加拉帕戈斯就已想到了那理论,那么他就不太可能犯那样可笑的错误了,是吧?”

“我想不会。”

“因此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们知道他是在回到伦敦后才开始形成那一理论的。他花了一年或者两年工夫。没有我发现原文:Eureka是阿基米德发奇*书*电&子^书现浮力定理时的欢叫声。意指发现真理的欢呼。——译者了的某一时刻。他在1836年回国,1842起草了一个35页的提纲。”

“他写那玩意儿为什么花了22年之久?”

“那就是美国人所谓的6万4千美元的问题,不是吗?”

他跟着她进入控制间——又被短暂地锁在了一起。

“从我个人来说”,她说,“我不觉得答案有那样复杂。”

“那么是什么原因呢?”

“这样说吧。那时基督教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了。他只花了两个10年就把它推翻了。90比1的比率——也不赖嘛。”

锁咔哒一声开了。她陪他走到通向下面大厅的二楼壮观的楼梯口。他们的视线与那些恐龙刚好齐平。

“请告诉我”,休说,“你们有没有从小猎犬号来的标有‘R。M。’的标本?”

“有”,法洛斯女士回答说,“是罗伯特·麦考密克寄回来的。我想您听说过他吧?”

休听说过,但只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两天前,他在网上找到小猎犬号的船员名单,并把它打印了出来。第一个是“阿什·冈罗姆——乘务员”,最后是“约克·明尼斯特——乘客”。在火车上时,他把名单过了一遍,发现有一个名字的起首字与“R。M。”相符——罗伯特·麦考密克,医生。

她接着说道:“只有几十个。有的与达尔文的混在一起,是在返航后他一起寄来的,不过数量不多,原因当然是他在里约热内卢就早早弃航了——是吧?”

“是吗?”

“实际上这是达尔文本人所记。他甚至还作了一点儿有趣的描绘——那人下了船,走上码头,肩上托着一只鹦鹉。正是这样,我们才知道有这事。”

“那些标本标有日期吗?”

“是的,当然有。麦考密克接受过科学训练,尽管他并不出色。”

“那些日期是……什么时间?”

“所有的都是轮船在里约热内卢靠岸之前几个月的日期。不太可能是其后的——是吧?”

“我想是的。”

“您想是的——我想您在这一点上应该是确信才对。”

休察觉到她话中有一丝的责备。她似乎觉得自己在怀疑这位伟人的话。

“对”,他说,“他到底怎么了?”

“麦考密克吗?哦,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肯定继续在外旅行,并在国外呆了好些年。我记得他后来好像是死了,也许是海难吧。”

她一如和他见面时那样,热忱地紧紧抓住他的手,与他握别,刘海在前额直晃。

“无关大体的事”,她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在整部剧中,他只是个次要人物——不是吗?”

休去和布丽奇特见面时,赶上白金汉宫卫兵换岗引起的交通堵塞,结果迟到了20分钟。当他到了公园从人群中往前挤时,他看见她倚着栏杆站在入口处。她身穿一条印花连衣裙,大腿绷得圆圆的,头发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他吃了一惊,这样突然地看见她,发现她居然如此漂亮。但他立即打消了那个念头,不仅是因为她已结婚了,而且还因为她曾是他哥哥的未婚妻。她看见了他,于是样子很生硬地走过来。

“没关系的”,她绷着脸笑了一下说。

“堵车了。”

“我猜是。”很奇怪,她居然没有发火。“这些该死的游客。我们走这边。”她又说道,然后领着他沿一条左拐的小路往公园里枝叶繁茂的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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