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大衍朝僧人地位甚高,免徭役,见官员免行礼,若有罪,官府不能过问,需得所在寺院审理。

尉迟明怔了怔,收起了嘻笑,忙合十一礼,郑重道:“原来是澄静寺的方丈大师,失礼了!”

“四师兄不必客气。”李慕禅合十笑道。

尉迟明问:“不知五师弟可曾听说过法性大师?”

李慕禅肃然合十:“正是先师!”

“啊,五师弟竟是法性大师的弟子?”尉迟明吃一惊。

李慕禅缓缓点头:“先师只有我一个弟子,圆寂后,澄静寺如今仅我一人。”

尉迟明不解地问:“五师弟,你和尚当得好好的,做澄静寺的方太多好,为何来这里了?”

他神情变得亲切,仿佛见了老朋友。

在他想来,澄静寺虽然偏僻,但毕竟是一寺的方丈,地位尊崇,远胜过当梅府的弟子。

李慕禅叹了口气:“前一阵子,我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劫匪,失手之下杀了人,悟出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尉迟明忙问。

李慕禅叹道:“佛法广大,普度众生,但也并非万能,想要安身立命,还是要练武功的。”

“这倒也是!”尉迟明点头。

李慕禅道:“况且,修持佛法,非仅打坐诵经一途,我想试着走另外的路,在万丈红尘中炼心,即身成佛。”

“五师弟好气魄,好气魄!”尉迟明大声赞叹:“不愧是法性大师的高弟!”

贺南山与程晓风也抚掌赞叹。

“四师兄认得先师?”李慕禅问。

尉迟明道:“我小时候得了一场怪病,谁也治不好,法性大师为我诵经两天两夜,一下好了!……大师慈悲为怀,奉己为人,真乃得道高僧!……我还想着,等出了师,好好去澄静寺上个香,没想到竟天人永隔……”

李慕禅轻轻颔首,脸色肃穆,师父清癯的脸庞闪现,似乎在冲自己微笑,思念如潮,涌至心口。

程晓风转头笑道:“二师兄,咱们今天去超然楼,庆祝五师弟加入天枢院,如何?”

贺南山看了看李慕禅,摆手道:“待大师兄回来再庆祝不晚!……况且,天色也不早了,五师弟要回家的。”

两人一头雾水,李慕禅不是已经入了天枢院吧,怎么又回家?

于是贺南山将先前的事讲了一遍,两人听完,神情大是古怪。

尉迟明嘿嘿笑道:“唉……,统领也真是!这可不像他,想不答应明说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真是怪!”

程晓风也笑道:“统领素来是直来直去,……人果然是会变的!”

“嘿嘿,一个月……,三层……”尉迟明摇头不已,怜悯的看一样李慕禅:“这根本不可能嘛,……五师弟,还是好好珍惜眼前吧,过了这个月,就得回来住喽!呵呵,你早点儿回家吧,明天早晨见!”

李慕禅笑了笑,不再多说,对三人合十一礼,飘然而去。

……

程晓风看着李慕禅消失的背影,笑道:“咱们这位五师弟,也是位人物,干净利落!”

尉迟明瞪他一眼,道:“法性大师的弟子,岂能差得了?”

随即他又撇了撇嘴:“统领也太不地道了!……那天元吐纳术可是古怪得很,咱们苦练了八年,只练到第二层,……要五师弟一个月内练到第三层,根本不可能嘛!”

程晓风笑了笑,没说话。

贺南山摆摆手:“统领性子直,不会绕弯子,……佛门高僧大德常有不可思议神通,五师弟名师出高徒,不容小觑!”

尉迟明道:“嘿,二师兄你净说胡话!……这尾闾、夹脊两关难是难,阳气足了,总能冲过去的,可这玉枕一关,就是铁门栓啊,难如登天,就是大师兄那般天才,不是也通不过嘛!”

程晓风点头:“嗯,大师兄上个月也改练了少阳真经!”

“唉……,可惜了统领的一片好心!”贺南山遗憾的长叹一声。

程晓风摇头:“那也没办法,天元吐纳术委实太难,况且,威力也不够强,咱们天枢院的弟子,总不能一直被那六院欺上头来吧?”

尉迟明兴奋道:“嘿嘿,就是,这天元吐纳术就是个害人的东西,自从咱们不练天元吐纳术,才算是扬眉吐气,……我今天又收拾了天玑院的两个家伙,才叫一个痛快呐!”

“你又打架了?!”贺南山皱眉。

“嘿嘿!嘿嘿!……算不上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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