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乔婶儿心里猜测着,院里哪个多嘴的老奴露了口风,待会可要好好整治一番,嘴上依旧模棱两可的答道:“夫人好细的心思儿。”

胡雅又哪里认得什么多嘴的老奴,她先前在了宅子里走动时,看着沈老爷落脚的地方,摆着几个石墩,看着也是练手用的。下轿的时候,又是带了一箱书籍,看乔婶儿的态度,她还真是蒙对了。

又是一阵沉默,今个儿是问不出什么了,胡雅搁下了茶盏,说了句:“也没您什么事了,先下去歇着吧。”

“小夫人,”乔婶儿有些禁不住了,“是哪个嘴碎的和您说起了老爷的古董买卖?”这般的人,是留不得的。

“进城的时候,见了家古玩店,冠着沈家的名头呢,”胡雅在了前头走得极快,拐了个弯,没了影儿。

沈老爷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由着沈查子搀了进来。

乔婶儿连忙差人送来了醒酒的汤水,等在了房里,那名新来的娈侍服侍老爷喝下了醒酒汤后,并没有立刻退下。

“清水城还是老样子,”沈老爷和衣躺在了软榻上,国字脸上看不出喜怒,“这些年辛苦你们这帮人了。”沈查子今晚也喝了些酒,白玉般的脸上如同涂了胭脂般,他半跪在了地上,用了两只小拳头给沈老爷锤着腿。

乔婶儿有些受宠若惊,嘴里忙拖辞着,只是眼角瞄了瞄服侍在了老爷身旁如画中走出来般的娈侍。沈家的老宅子虽是翻新了,但内里的摆设却没有多大替换,家什都安放置在合适的位置,老爷除了看着苍老了些,似乎还有些变了,比方说那名闷不吭声的少年。

离国的官员社交之中,盛行“以舞相属,”那些女子不方便出入的场合,就有了这些“娈侍”作陪。这名被冠了老爷姓氏的“娈”比起新进门的小夫人,不知要好看多少,难怪京里的官员。。。乔婶儿被自己的念头惊住了。

老爷的神情很是舒惬,老奴想着老爷随行的几名仆从说的那些个闲话,老爷已经不喜欢女人了,所以拒绝了好些省城里要下嫁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所以,当年的小主母才。。。又说小少爷缺个命硬的人来照顾,所以才从山沟沟里讨了个劳力人家的属虎命的女童做小夫人,既堵了别人的口实,又能撑得住命理。乔婶儿想到了这层,不敢再往下瞎想了。

“小夫人可是安置好了,”沈老爷已经有些酒醒了,想起了那个叫自己“阿爸”的小女娃,也不知她晚上有没有受了老奴的刁难,也怪他得了乡绅们的邀请,走得匆忙了些。

“都安置好了,”乔婶儿回了问话,又加了句:“小夫人是个机灵人。”

那双棉花般的小拳头断断续续地落下,沈老爷觉得身上的酸胀减了些:“怎么个机灵法,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乔婶儿将晚间的那些事一字不落的转告了沈老爷。“只是没出差错而已,”沈老爷闭上了眼。

那双小拳头被突然握住了,沈老爷执着沈查子的手,饶有兴趣的问道:“查子,你说说,打虎村的那个小丫头可是和你一样都还是孩子?”

“是的,”沈查子感觉到了手背上有些疼,沈老爷那双练过武的手上满是老茧,磕得他很不舒服。

“你晚上表现的很好,”沈老爷松开了手,回忆着沈查子在了酒宴上的剑舞。他有些好奇,这具看着娇弱的身子,舞起了一柄剑时又怎会如此轻盈。耀人心魂的容颜,剑气凛然的剑势,那群清水城的乡绅都交口称赞,说沈老爷挑了个世间罕见的“娈侍。”

“小的,又怎能和小夫人相比,”沈查子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惶恐,活脱脱一名孩童,他的脑中,却回忆起了那一夜,月下的艳虹般的舞姿。

一张平凡至极的脸,一曲世上难见的舞,和她比起来,他的剑舞只得是自叹不如了,可惜了,抑或是幸好,那曲舞,沈老爷是看不见的。

“你们俩很相似,”沈老爷这会儿倒说起了胡话。乔婶儿心想:“明明是天差地别的两人,老爷竟说相似。”主子说对的事,是容不得下人说三道四的。

说完这句话,沈家老爷似睡了过去,乔婶儿给僵跪在了地上的男童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带上门的那刻,沈老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都是不会出差错的好孩子。”

“老爷,果然还是醉了,”老奴摇了摇头,安慰着沈查子:“世上哪有不犯错的孩童。”

沈查子牵强地笑了笑,朝着下榻的小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咱来想像下,沈府大院是啥米样滴,这家别院是过度歇脚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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