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是致命的硬伤。

生活,不管人们愿不愿意,都还是得继续下去。

苏沫沫非常了解,孟知微之所以神思不属,只是因为陈景扬又说了几句话。也许连孟知微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叫陈景扬的男人,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从最开始的崇拜喜欢,到后来少女默默的恋慕,再到被伤害。自青春期后,她生命轨迹中的每一步,都被这个男人烙上了重重的印迹。

所以,她才会因为他一句被打断的喜欢就轻易扰乱了心思。

但是苏沫沫并不担心她,因为现在的孟知微,不仅仅是以前那个爱做梦的小姑娘,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可以把孩子教的很好,清楚的明白自己能要什么,也懂得该怎么去得到,并不需要多余的担心。

“童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们我都无条件支持。”苏沫沫揽住孟知微的肩,孟知微没有说话,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孟知微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半点痕迹不露,就好像前一天发生的事情是一场镜花水月,而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这是撤展的最后一天,陈景扬的工作人员请人来把归档完毕的作品搬离博物馆,送到机场准备空运回国。孟知微坐在展厅的休闲长凳上,看着安检人员小心翼翼地协助对方搬运作品,恍惚觉得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像是经历了一场清晰却望不到结局的幻梦。

如今梦醒了,她也就终于从虚空落回到了现实。

下午,最后一件作品离开展厅,孟知微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展厅,和同事们一起回到办公区。

那间展厅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被其他的展览填满。就像人生,错过了这个选择,总会有下一个。一扇门被关上的时候,总有窗户会是开着的,如果连窗户也没有,那么一定能找到一扇后门。

她们回办公室没一会,陈景扬工作室的两名员工跟着上来,他们解释说陈景扬有事离开了伦敦,他们替老板邀请整个策展组一起去吃晚饭。

大家都表现得很积极,唯独孟知微推辞说不去。

他们其中一个,也就是之前那个小吴,听孟知微说不去,凑过来劝道:“Menthe,一起去吧,这次多亏你多方协调,不然得累死我们这边的人了,我们可得好好谢你,一起去吧。”

“这都是我应当应分该做的,其实主要还是你们好沟通,这回我真去不了,我答应我儿子要早点回家吃饭,对不住了。”孟知微抱歉道。

“哦,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你了,以后回国告诉我,让我们老大单独请你。”

“呵呵,谢谢,一定。”一定不会的,孟知微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小吴和每个要去聚会的人确认过时间和地点后,先行离开。他俩出门的时候,孟知微端着水杯正准备去茶水间,于是他俩的对话被她听了个正着。

小吴说:“老大那幅画,还是跟着其他作品一块回北京。”

同事B说:“不是送人了吗?居然被拒收了?谁这么牛X啊?”

小吴说:“不知道,不过人家拒收了对咱们来说是好事,不然报关这事儿就能愁死咱们。”

同事B说:“也是。不过你说,要真是被女人拒收的,那得是个多潇洒的姑娘才能连老大都不放眼里啊。”

小吴说:“少八卦,老大不喜欢咱们聊他私事……”后面的话孟知微没有听到,两个人进了电梯。

她接了热水,靠在窗边看楼下的博物馆花园,明明才下午4点多,黑夜却已经早早的降临。想着刚刚那段对话,连她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确实很潇洒。但是她问自己,孟知微你是真的潇洒吗?

答案几乎不用思考,一定是否定的。

她耿耿于怀他曾经说过的话,至今都忘不掉陈景扬说它们的时候,漂亮的眼睛里传达出来的毫不客气的轻蔑。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心魔,她的心魔就是被喜欢的人狠狠的羞辱。

当时的她并没有奢望拿出一颗心就能换回他的心,然而让她始料不及的是,他不仅没有心,翻脸无情更是拿手绝活。

六年来,每每想起,她都对自己说,孟知微你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看你以后不长教训。所以,现在她长教训了。不可否认陈景扬昨天说的话,确实让她的心小小的乱了一下,但这不妨碍她正常的思考能力。

喜欢?哦,谢谢。

然后?没有然后。

陈景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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