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导 读�

选入这一章的信件,多数是对其他信件的感想和应答,或是对前面已经发表过的特别的信件,或是对整个专栏。这些信代表日本公众中更为广泛的、相互交织的阶层,至少是公众中投书报纸的这部分人。他们当中的多数人没有直接的战争经历,学生在其中占很大比例。总的说来,女性投书者多于男性。无论什么性别,这一章投书人的年龄比全体写信者的平均年龄要轻。总起来说,这些信构成人们对这场战争和对所有战争的群体反应。1980 年代,一般日本人对于二战已经不大理会了。《战争》在朝日新闻专栏出现,很搅动了一些人的心。与其拘泥于个别案例的探讨,如该报前辈所做的那样,这批信的作者对如何防止另一场战争发生注入了更多的关注。 遗憾与觉醒这一总的意向,在这一章所发表的信件中随处可见。《战争》系列书信的出现,迫使许多人思索所谓全民族的“不幸”这一主题。对许多人而言,谈论由他们的父亲、丈夫所造成的牺牲,或是折回头谈论战时的全面匮乏,是相当难堪的。 有些人写到战争的起因,讲述战争进程。许多人觉得,尽管破坏发生,生活一度中断,他们辩解说,是被迫进行战争以从盟国的包围中解救自己。有人对战争罪行审判心怀怨尤。有人觉得单把日本挑选出来加以惩处,是残忍的,也是不公的。事实上所有的挑起战争的人都干过可耻和罪恶的事。 看到这些信中的许多封都直接指斥天皇的罪行,并不让人意外。回想起自己的父亲、兄弟如何为那个命令他们去打仗、去送死的天皇卖命,他们愤怒地责问,对于将日本拖进战争,他是不是可以不负责任? 贯穿在每封信里的共同恐惧,还有对和平的渴望,即使只涉及到对战争的思考,也非常敏感。没有人希望扩张日本的陆军与海军。恰恰相反,有一种普遍的“再也不要”的诉求,无论指个人感情经历,还是集体罪行。这有助于解释几乎弥漫于全体现代日本人中的厌恶:对任何意义上的重新武装。没有细细品味自己一方对日美安全关系的需求,大部分投书人都反复重申,他们反对在日本建立任何有实际意义的军事力量。殊不知这一点本身就是对战争发动的鼓励。在日本,关心政治领导人当前行为已经蔚然成风——而这些政客中的许多人则支持战后修宪。一个例证可以对此予以说明,但几乎没有一位朝日新闻记者会否认:无论麦克阿瑟在日本做了别的什么,他灵机一动加进宪法的“第九条反战争条款”,确实是日本民众关注的热点。 。&nbsp&nbsp

他把旗子扔到地下�

有些事情,令我百思而不得其解。每年,报纸和电视台都要播放关于战争的特别报道。讲述战争的悲惨,但很少触及这场战争的根源——天皇。那些流着眼泪述说着战争如何残忍的人,对天皇的名字提都不提。为什么?事实是,无论我们怎样遍读历史书籍,显而易见,如果没有天皇的命令,仗是打不起来的。他握有最高发令权。不错,从法律上讲,天皇对战争没有责任。然而,为了让全国接受这一点,有些事情应该澄清。 在我读五年级的时候,同学S曾将一面塞到他手里的小旗扔到地上,他说他不想恭迎天皇。他说:“天皇让我父亲死在战场上,我凭什么要尊敬他?” 他的父亲曾发誓对天皇忠诚,发誓遵从他的命令,并在前线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即使在一个小孩子心里,也充满着深深的愤恨与怨尤。 不仅限于天皇,对于战前种种弊端,人们的感情到底改变了多少?一提起天皇就不能说真心话了,这是我国的国民性。所以,类似的悲剧未必不会重演。 箱田敦子 45岁 家庭主妇 东京 &nbsp&nbsp

可以自由讨论才是光荣的�

我衷心同意箱田女士的意见。谈论我国卷进的这场战争而不提天皇,就没有真实性可言。战败以后不久对内外发布天皇人间宣言,已经四十年了。现如今,天皇和日本公民正从这个起点上努力工作,创造光荣的未来。将天皇依旧当作禁忌,实在很荒谬。我们应当在互相信赖的基础上,超越旧的思想方法和生活方式,而仅仅作为人和人,自由地讨论真实的历史。 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我听见青年人高呼“天皇陛下万岁”,也曾经深受感动。我的一个战友英勇战死的场面,直到现在还生动地印在我的脑海里。究竟什么使得这些年轻人甘愿赴死?这不正是一伙人改造另一些人的最可怕的证据吗?我们日本人如果不将所有这一切公诸于世,就永远走不出战争阴影。 关于天皇的问题不应该看作是高踞云端之上与己无关。应该有一场自由的讨论。我相信,唯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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