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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旧恨使郭松龄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命令把姜枪毙。于是,王副官带着两名卫士,骗姜说用汽车把他送往城里。当行经一片沙滩地时,这位王副官向姜说:“这是一段沙滩,车子不好走,请督办下车走几步吧!”姜登选便下车前行,未走几步,王即向姜开枪射击,姜即应声仆地。随即又补上两枪。这样,声名一时的安徽督办姜登选就这样死去了。王率两名卫士,就地掘了一个坑,收尸掩埋,便即回城向郭松龄复命去了。

11月24日,郭松龄在滦州再发通电,列举张作霖“失政”和杨宇霆“祸奉罪状”。并说此次挥师还奉,一待驱除祸首之后,“即率部屯垦边境,以固国防。”与此同时,冯玉祥和李景林也宣布“中立”,并通电迫张作霖下野。之后,冯玉祥即遣宋哲元率师出喜峰口,向承德、热河进军。

25日夜,郭松龄派魏益三部息灭车灯,潜行出击。26日攻下秦皇岛,27日冲过山海关。29日进占绥中。郭松龄部俱是奉系军中精锐之兵,来势果然一路横扫,不比寻常。30日,张作霖发出了对郭松龄的“###”电,声称“郭松龄与左派相提携,欲使中国赤化”,悬赏八十万元求购郭松龄的头颅。同时为作一缓兵之计,又赶忙将杨宇霆免职,请日本驻奉天总领事内田转达郭松龄,表示自己要和平交出政权。

郭松龄没有予以理睬,坚持要张作霖下野。张作霖一看计不得售,只得倾其全力陈于连山,想借地形之利阻退郭军。可郭军不惧天险,不顾严寒,一举击溃奉军的阻击,取得连山之战的胜利。12月5日,郭军又占领了锦州,前锋抵占沟帮子等地。紧接着,郭松龄便准备进兵新民、营口,两路直夺奉天。

日本人一直瞪大着眼睛紧盯着张作霖与郭松龄之间的对垒。日本在东北王身上花费的心思可不少,好不容易才扶植起来,怎么也不能容忍就这么一下子便被打倒。而且日本还考虑到张作霖和郭松龄之战推进到东三省境内,日本的权益更可能大大地受到损害。因此,在郭松龄宣布倒戈的第三天,日本便宣布:在满蒙有帝国非同寻常的特殊权益,对满蒙发生的任何事件,日本政府都不能持“傍观态度”。张作霖这时已经是走投无路,又想起了他的日本朋友们,赶紧派杨宇霆到大连去同日本人磋商,请求援助。

1925年12月4日上午,日本内阁召###议。日本陆军大臣宇垣说:“根据我们所能得到的各种情势表明,这一战的结果对奉天大约很不利,很可能以张作霖的失败而告终。我所感到忧虑的是,倘若张作霖果然被郭松龄赶下台,何人能够取而代之以维持奉天政局?我们不能不考虑到其结局很可能会出现无视日本在满蒙地位的狂暴事态。而且,在这种情况之下,长期为张作霖所统治的北满势态,将难以保持以往的平静。如果这种情况不予制止,其结果对日本必有不少不便及不利之处。可说在这种形势下,如对即倒的张作霖给予强有力的援助,采取积极的行动,则又是十分危险而且显得草率得很。所以目前可尽力采取各种手段,以保护南满铁路沿线帝国侨民的生命财产。本人以为可以根据附属地之地势及败军杂乱的情况,在距铁道沿线一千米以内的地方派军队巡逻,以寻求防备措施,所以我们还须和关东军司令官取得联系,共作计议。”宇垣谈完了自己的看法后,日本外务大臣币原也谈了自己的看法:“今年的时局与去年直奉战争时不同,总的趋势表明,冯玉祥和南方的国民党将左右中央政局,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因此,我们若只把目光囿于满州的局部情形而不顾及北京和长江方面的形势,轻率地作出表态,这对帝国的利益是十分危险的。所以对辽西目前的形势,帝国当不应反应过于灵敏,可以援引去年对直奉两军发出通告之例,向郭、张双方发出通告,提请他们慎重对待帝国在满州的权益。而且,据今天早上的报纸报道,国民党中与日本关系颇深的殷汝耕,已经参与郭松龄外交方面的事务,这样我们正好可以通过殷向郭传达我们的意愿,并警告郭,如其敢有反对日本在满州的权益的言行,则引起的一切重大后果均由其自负!当然我们也当看到郭松龄很可能战胜张作霖而掌握满州,所以我们也当为帝国在满州的权益留一条退路!”

日本政府果然狡猾得很。他们已经明白日后不是仅仅和这东北王打交道了。但是如果要他们坐视张作霖被郭松龄轰下舞台,却是不能甘心。而且日本还想乘张作霖危急之机,从中攫取更多的东西。

东北王收拾好家当,正欲往旅顺海边跑,关东军司令官白川义则派其参谋长斋藤偕同三浦中佐来到沈阳,通过张作霖的日本顾问町野武马,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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