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之后呢?”

“你是说;静蔷会回到她的方国去?”

“也许吧。但我不会让她回去;我们对恶徒了解不多;那里随时都会有危险。”

“你想带静蔷走?”

伯典叹了口气;“筱青;一直以来;我的内心都在愧与爱中挣扎。名利我不在乎;礼教也不能束缚我。可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我终究逃不过自私的谴责!我曾任心底的痴爱喧腾;随着爱的感觉;欲带着蔷远走高飞。可自从与两位诸侯国的学子聊过之后;忽然之间;我看到了自己的虚妄和渺小;自私和浮躁。”

伯典转过头来面对周筱青;“在责任和愧疚面前;我不会一走了之;虽然我对蔷的爱没有一刻能停止。可是筱青;那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她在我心里;就象我心的一部分;也许这就是缘份;痛与乐都要接受;你明白吗?”

周筱青轻轻地点头;她理解伯典的无可奈何。

“我不敢想象;”伯典转过头去再度叹息;“明天、未来;就象这渐浓的夜;黑暗是它的本色;却隐藏着一切的未知。”

“伯典——”听了伯典的话;周筱青心里很难过。生命如此;谁也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活着;人生如此;谁也不知道命运的车轮驶向何处。“别想那么多了;早些歇息;明早我来叫你。记住;明天;我要我们都平安!”说完;周筱青转身下楼;向客房去了。

伯典兀自凭栏伫立;看着周筱青的身影从楼下走过;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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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周筱青的意识重新回到大脑;糟糕!几时了?今日有大事呢!忙睁开眼;还好;房间内黑洞洞一片;想来还早呢。重又闭上眼睛睡去;这一睡格外沉实;连梦都没有一个;直到有人在她耳边喊;“大小姐;是不是该起了?再不起我可自己去了!”

谁在说话吵我好眠?——哎呀;当那话音被周筱青混沌的大脑翻译过来后;她一下坐了起来;时间到了;赶快叫伯典去!刚要站起来;一人挡在前面;高大得令她仰望。

“伯典?”伯典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令周筱青大为尴尬!昨晚还说叫他;竟让他来叫自己了。

忽想起自己穿着素白里衣;脸一红;嗔怪道:“伯典;你怎能随便进来?”

“在门外叫你你又不醒;要我怎么办!”伯典一副委屈的样子。

周筱青理亏;谁让自己睡得象猪;“好了好了;快出去;我要穿衣洗漱了。”

伯典依言转身向外走;又被周筱青叫住;“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伯典皱眉。

“你刚才叫我大小姐!?”周筱青提醒他。

伯典作恍然状;拍了拍脑门道:“你看我;一不小心说了真话。好吧;对不起了;筱青公子!”说着向周筱青拱了拱手。

“你——”周筱青作势打他;将伯典哄出屋去。看来伯典已识破自己的女儿身了;貌似没有赶我走的意思;好吧;既然依然欢迎我住在这里;识破就识破吧。

周筱青利落地穿戴整齐;简单地洗漱了;看漏壶已到了寅时二刻。出了门;见一妾奴正候在门外;见周筱青开了门;道:“公子在内阁等候筱青公子。”

周筱青奔了内阁而来;推开门见伯典坐于几前等她;几上有两份简单的早饭。伯典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简单食一点;我们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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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蔷早就醒来了;或者说从未真正睡去过;只恍恍惚惚地做了个梦;梦见伯典和周筱青与恶徒们撕杀;又看到族人的血和肢体;吓得她再也没敢睡。好在昨夜虎贲氏于宫中一夜未归;令她不用费力寻找借口出门。

好不容易捱到将近卯时;起身简单洗漱穿戴好;将手探入袖袋摸了摸;确定东西已带好;趁着天色蒙亮出了门。此时;南宫府还在初露的晓色中沉睡着;她绕过静静的厅堂;出了大门;向巷口走去。

府前的巷道上静悄悄的;只有道旁的槐树随晓风轻摇;更增添了拂晓的清冷旷味。静蔷步到巷口;见伯典和周筱青还没到;便走到道旁大树下等候。一阵沁凉的晓风吹来;将静蔷头上的玄色丝巾拂落;她重新将丝巾理好。忽听一阵车马的响动;抬眸一看;伯典和周筱青牵着车马向自己走来。

“蔷;坐上来!”伯典牵着马车走到近前;向静蔷伸出手。

“还是筱青坐吧!”同样是女子;静蔷不想筱青骑马受累。

周筱青微笑地晃了晃手中的马缰绳;“我只想练练骑术;别阻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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