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司徒锦靠在软榻上,闻言沉默半晌。

他先前装昏提前离开,乃是怕自己再留下去,会被贾赦气个半死不遂!虽然果如他所料,若是他在场,定会被贾赦言行给气个倒仰。毕竟君臣之间有些事情不可点破,他乃万民之皇,不是光杆的司令。

可是听人述说种种,心中竟凭白无故的生出一股羡慕之意。羡慕其做事想事能如此简单,逞帝王之威严,喝令朝臣。不向他处处想着该如何权衡,小心翼翼的提防,唯恐有一日帝王之侧,他人酣睡!

有太多太多血淋淋的例子,在他脑袋里敲响了警钟,不是不背叛,而是给予的利益不够让人怦然心动。

“为皇难,为臣难,都是人,何必苦苦相逼,对吧?”贾赦扰扰耳朵,偷偷撇一眼司徒锦的神色,讪讪总结道。

闻言,心不知不觉的软了半分,司徒锦缓缓开口,“做得不错,朕一向想着少时辅朕情谊,想着共谱君臣佳话,但人都是会变的,朕老了,他们为自家着力培养于下一代君王的交情没有错……”

蓦然的瞪大了眼睛,贾赦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惶恐万分,“皇上?!”这是吐露心声,谈小秘密的节奏?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

司徒锦下巴一抬,看人胆颤的模样,一时间话语僵滞,眼眸闪闪。所以说,为皇,孤家寡人,连个谈心的人也没有。

不、对!

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司徒锦扬唇,看了一眼眨眨眼,惊恐状的贾赦,眼中忽地透着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会沦为跟贾赦谈心说事的地步??!

简直是……不由的揉揉头,司徒锦目光不其然的瞥向了茶几上的药碗,肯定是刚才没病喝药整出病来。

以后再也不装昏了!

特蠢!

“皇上?”虽然死得快,但是虱子多不怕痒啊,他都扒拉皇帝前半生的记忆了,也不怕微微露出点小心声啊。贾赦心里跟有猫在挠痒痒一般,凑近,好奇道。

定了定神,司徒锦默默深呼吸一口气,扬唇,却不复先前所言,转而另起话题,“国库充实之后,解决江南问题也容易的多。”

“……”

闷、骚!

最讨厌这种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然后自己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胡思乱想的性子了。

祖母说了,闷!骚是病,迟早憋成心理疾病!

偏头,贾赦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说就不说嘛,仰头,从顺如流道:“江南不就是因为是摇钱树,才会被人争夺嘛,只要把钱收拢在手里,没利益了,谁还会一窝蜂的凑上去?!”

司徒锦习惯性的微微曲起手指敲敲,思索一番,眉目一挑,“那皇上,您又有何高见?”自古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可是政斗两大矛盾之一。

贾赦脸一红,但是转眸看人面带戏谑神色,不由愤愤开口,“翻史书啊~~反正我祖母说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你要是不会,就看前人怎么做,学着总没错!”

司徒锦呵呵笑一声,正准备说话,忽地门外传来扣扣的声响,贾琏在外轻声禀告道,王子腾来访。

“他来干什么?”贾赦撇嘴不满,朝外吼道:“不-”

“让人稍等片刻!”司徒锦截住贾赦的话语,对贾琏说道。

“为什么啊?”

“你先借皇帝之名吓了他,如今皇帝去户部又是与“贾赦”同行,你说,王子腾能坐得住?”司徒锦眉尾轻挑,手不由曲起,敲敲贾赦的脑壳,“以后说话过过脑子,别给朕败坏了朝堂威名,还牵扯后院绯闻!”

贾赦不由打量人一眼,挑眉,“师兄师妹什么的,不会你真心虚了吧?”

司徒锦直接一脚踹过去。

他要是真有心思,还轮得到贾赦这槽心玩意?

而且,张家也没有任何送女进宫求宠或是为质的心思。

贾赦冷不防被蹿,沿着床沿翻滚了一圈。不由捂头,心里腹诽,不是他,那思颖眷念谁啊?

他跟思颖虽为夫妇,可是大家族里谁会揭开红盖头之后,就能一见钟情的?婚,两姓之好。而且,对方也是嫁低了,张家是念在祖母的恩情份上,才让他捡了这么一大便宜。

虽然那时候心里不甘,不过说开了,他白得一管婆,还有助力非常的岳家,又不会拦着他管东管西的。日子久了,他们相处起来,情同兄弟。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而且,这“兄弟”也履行了当家主母该承担的任务……为他延续了血脉,又没让他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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