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殷悦书取来药箱,熟练地替三人处理伤口。他看上去相当年轻,但是能成为势力庞大的“故人庄”总管,定必是有过人之处,看他熟练地替孟扬名和连暮云处理完伤口,然后示意轮到他的时候,石未寒没有拒绝。

拉开石未寒肩头的衣物,殷悦书的手顿了顿,然后说:“伤口好深,可能会有点痛。石师傅可以跟悦书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石未寒莞尔,他有过更加痛苦的经历,这点伤算是什么?只是殷悦书一片好意,他不好拒绝,只能由着他了。

“悦书今年二十五了,石师傅看上去也差不多?”

“我二十七了。”

殷悦书微微一笑,“哦,我看走眼了。”

“石师傅是哪里人?”

“青州。”

“幼时便定居吗?”

石未寒虽然平日话不多,但与殷悦书交谈一点都不觉得隔阂,“我是十二岁之后才定居青州。”

殷悦书轻描淡写地问:“石师傅肩上的这个,是胎记吗?”

连暮云探头看去,知道殷悦书说的是石未寒左肩上的烙印,那个印记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石未寒摇头说:“我的头部受过伤,以前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这个印记大概很早就有了。”

连日来奔波劳累,石未寒身上有伤,让殷悦书帮他处理完伤口早早就睡了,连暮云等他入睡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他感觉到屋里有人,全身都戒备起来。

“云,别慌,是我。”

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但连暮云听出来了,是傅棠彦的声音!

身体落入宽厚的怀抱中,耳边响起掺合着思念与压抑的声音,“云,你这五年过得好不好?”

离开京城之后就刻意不去关注傅棠彦的消息,连暮云此际百般滋味在心头。他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但在这样没有防备重逢的夜晚,在淡淡的月色下,那些被掩藏的情绪都泛滥了上来。原来不管他嘴上怎样说,实际上怎样做,对与傅棠彦曾经有过的过去,他始终没有办法释怀。

他没有伸手去推开他,那份久违了的温暖,让他贪恋一刻吧。

“你跟他,分了吗?”

“谁?”

过了好一会,耳畔再次响起傅棠彦的声音,连暮云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个人,你为了他离开我,现在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连暮云明白过来傅棠彦说分了的人是指言丹朱。他当日为了让他死心以言丹朱作藉口,没想到这个谎言,绕了一个大圈还是兑现了。他不想解释太多,把傅棠彦推开,淡淡地说:“分了。”

“连暮云!”手臂猛然被攥住,傅棠彦的声音迅速地染上了愤怒,“为何你一点都不在乎?你许过的诺言就这样轻易放弃吗?”

“傅棠彦,放手!”

他的力度太猛,而且正好抓在手臂的刀伤处,连暮云惨叫出声。傅棠彦也发现不对劲,连忙松手。殷悦书已经证实,傅棠彦此行是向谢红莲求亲,再纠缠下去没有半点意义,连暮云平静地说:“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的身边都有了各自要珍惜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连暮云,你真的好无情!”傅棠彦看着他,“这五年我过得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经常在夜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想到眼泪都流出来,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你为了那个人离开我,今日身边在一起的又换了一个,我真的看错了你,你喜新厌旧反复无情,根本不值得我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

连暮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对面的房间传来石未寒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走开!”

他连忙撇开傅棠彦冲了出去。

赶到石未寒的房间,其他人也都被惊动了,殷悦书点着了灯,房间里,石未寒的手正被一名妇人执住,他也是习过武之人,但是那妇人没有放手,他偏偏就是无法挣脱!

谢红莲叹一口气,“娘,半夜三更,你的梦游症又发作了?”

“不是。”谢映蝶仍然执住石未寒的手,目光注视着他,语句清晰地摇头。

“你先放开我!”

被她这样执住手不放,石未寒十分尴尬。谢映蝶三十年前已经是名动江湖的魔女,难怪他被她执住了手竟然会挣不脱。谢映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直没有移走,悠悠地说:“孩子,娘亲找了你十五年,你终于自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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