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刚刚在后台时,刘子亮还一直在犹豫,在后台绕了很久的圈。” 而此时此刻,刘子亮终于站了出来,面对面地接受艾滋病的挑战,接受社会舆论和世俗观念的挑战,成为中国第一位敢于直面媒体,敢于在公众场所亮相的艾滋病斗士。 刘子亮的不幸遭遇在舞台的大屏幕上播放着,随着故事的悲惨进程,台下许多观众都流下了同情的泪水……&nbsp&nbsp

穷得只剩下血液

1967年春,刘子亮出生在豫皖交界、颖河中游的河南省周口市沈丘县范营乡和尚村。刘子亮的家乡山穷水瘦,光听那村名儿,就知道这地方怎么挖也挖不出个金疙瘩来,要不村民怎么会娶不上媳妇,远远近近直管这地方叫和尚村呢! 刘子亮出生那年月,正值文化大革命轰轰烈烈开展之时,山里山外都在抓革命,刨地种庄稼都被认为是邪门歪道。一年下来,靠工分挣来几粒小麦高粱,怎么也养不活一家人。怎么办?老实巴交的父母只好在屋前房后多种几亩菜蔬果腹,生产队开会,时不时还被人指责为资产阶级尾巴要割掉。好歹艰难岁月终于过去,一家人好不容易熬到文化大革命结束,改革开放开始。 该上小学了,父亲把刘子亮送到村小的老师面前:“咱也不识字,咱这娃就交给你了,识几个字将来好混饭吃。”那时候,家里生活并不富裕,好歹也算是让子亮把小学读完了。刘子亮读书也还算是用功,母亲有意让孩子再念初中,父亲却虎着脸:“上初中又要花钱,银子钱硬通货,到哪儿去找呀?”母亲把她长年累月从鸡屁股里抠出来的钱递到父亲手上:“我再喂几只鸡,好歹让他读完初中吧!”父亲不再说什么,只好让刘子亮继续读书。 初中毕业时,刘子亮的成绩已经跃升到全班前几名了,老师寄希望于他考上高中继续学习,而此时此刻的刘子亮,却因家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供他读书而不得不被迫中断学业,回到家里,挑起了生活的重担。 刘子亮干活是一把好手。干活之余,还用心思去学习电器修理。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就是一辈子在豫东这地儿刨也刨不出个好前程来,成家立业,不多几门手艺不行。谁知这一鼓捣,小伙子还真鼓捣会几门手艺来,惹得邻村邻社的姑娘们好生眼馋。 1992年,终于有一位名叫孙菊香的姑娘抛出的红绣球击中了刘子亮。刘子亮手艺不赖,孙姑娘心肠特好,两人一拍即合,马上定了婚,而且于次年农历三月初八完了婚。常言道:要得发,不离八。三月初八这天,出席他俩婚礼的亲朋好友都争相夸赞刘子亮帅,孙菊香好,两人是天作地合的一对。 婚后,两人起早摸黑,干完农活做家活,农闲时节小夫妻又风尘仆仆进县城做起小生意来,目的为了一个:尽快发家致富。可是豫东这些年来干旱频生,田里裂缝,地头冒烟,丢下几粒种子不长时间里似乎都被烤焦了一样十天半月冒不出一瓣芽来。春旱小麦减产,夏旱薯类无收,加之城里生意门路不畅,虽不大赔却无小赚,日子过得似乎越来越紧。 1995年又是一个大旱之年。秋收刚过,人们便忙着播种小麦了,庄户人家指望秋雨冬雪给麦籽儿解解渴,再施施肥,期盼来年有个好收成。 刘子亮一家子拾掇完田边地角,指头扯指头地眼睁睁看着别人往田里使劲,自己几亩地却有劲儿使不出。为啥?缺钱买化肥!沈丘这地方地瘦,却死皮赖脸靠着化肥种庄稼,没有化肥,种子扔进地里也是白搭,可买化肥要钱呀,到哪儿去找? 孙菊香见丈夫急得跟火窜房似的,就好意叫他去邻村熟人处借点钱,凑合着把庄稼种上再计较,没想到刘子亮一脸不悦:“咱们也有一双手,找别人借,咱托不过那个情!” 孙菊香说:“咱借债还钱,咋就托不过那个情?” “拿什么还?咱可就穷得只剩一把骨头几滴血了!” 刘子亮话刚出口,眼里一亮,不等妻子回话便暗自思忖道:“卖血,不是条很好的路子么?” 刘子亮知道,一段时间里豫东南周口、漯河、信阳一带,地下血站猖獗,好多乡里乡亲伸出胳臂捞钱,仿佛自己身上的血管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铺钱庄似的。危难之时,自己何不挽起袖管一试? 听说丈夫要卖血,孙菊香不同意了:“子亮,你卖什么都可以,怎么能去抽血卖呢?“ 刘子亮急了:“咱这家当,不卖血又能卖什么?” 孙菊香一想,丈夫说得也在理儿呀!就这么个穷屋破家,还有啥值得卖的呢?孙菊香也被逼得走投无路,于是对刘子亮说:“要卖咱俩一起卖,一人抽一点,对身体危害也不大。” 刘子亮坚决不同意:“你疯啦?都去卖血,如果出了事,家里两个娃咋办?!” 孙菊香见刘子亮真的生了气,进退两难,只好同意他一人卖血。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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