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项县长,翻过前面的小土丘就基本到了马王庄北村口,这边地势算最高的……。”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项雪梅根本没听见,她整个脑子里都乱套了,她不知道马王庄会是一付什么模样等着自已,她不敢去想象,但脑海中凌寒说的那句话却很无情的出现了。

‘那么只有一个结果,马王庄村将在新江县地图上被抹掉’。这句话太恶毒了。

现实真就这么残酷吗?项雪梅此刻真是懊悔的想自杀,我怎么就和他意气用事了呢?他凭什么让我意事用事?毛也没长齐的个小子,不就是长的俊点,高点,聪明点,他凭什么呀?

可事实上自已就是意气用事了,至于因为什么,项雪梅现在顾不上去想了,马王庄还在吗?

第一个登上土丘领路的人是龙田乡的干事何云彪,他突然大叫了起来,“快来看……。”

就这一嗓子也够惊人的,项雪梅、廖仁忠、王保生、郑之和、凌之北等人一齐冲上土丘。

云开雾散,明月当空,点点繁星缀满苍穹,清冷的月辉下,前面不远处的高土丘上赫然泊着一辆天蓝色的桑塔纳,凌寒高挺俊拔的身姿站在车头前,正迎着微微的夜风眺望着西南方向。

在他半腿高的下面人头攒头,牛羊嘶叫,寂静的夜中这声音随风飘来却似最美妙的人间乐章。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呆呆的傻楞住了,上丘一个傻掉一个,再上一个又傻掉一个。

他们眼中只有那道颀长高挺的身躯,因为他站的最高最显眼,还有那辆车,太有点扎眼了。

泪水没有声息的淌着、涌着,项雪梅、廖仁忠、王保生、郑之和、凌之北等等众人无有不激动的流泪的,虽然此时卢永剑嫉妒的凌寒要发疯,可在心里也得承认他又创造了一个神话。

项雪梅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自已的身躯,腿软的一**坐在土丘上嘤嘤而泣……

当人潮往前边涌动的时候,凌寒察觉到了,转头望了一眼渐渐接近的人群,当中是被廖仁忠和凌之北搀扶的项雪梅,两个人的眼眸第一时间碰触,可仅止是一触凌寒就扭过头去。

“正刚,县里面来人了,我先走了,然后再联系吧。”

“凌寒,等等……。”

凌寒没有理他,转身上车,扭动电门钥匙一马达启动发动机,桑塔纳吼叫着调头冲向县政府这堆人,没有减速的意思,没有停车的意思,临近众人时,一把方向兜左,车身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形绕开众人,却带起一天的泥幕遮挡了他们的视线,然后很嚣张的扬长而去……

“这小子,太狂了。”凌之北忍不住吐出了心声,虽然很低,却被身边的项雪梅听到。

几乎所有的人都给那片泥幕袭击到,一个个狼狈的好象从泥坑爬出的落难者。

“别理他,年轻人不知轻重,”廖仁忠并不是很清楚凌寒与项雪梅之间为什么翻脸的。

项雪梅也顾不上计较这些,和众人急急赶到了刚才凌寒站的地方,一眼望下去全都傻了。

河沟里除了还在呼啸奔涌的洪流,什么都没有了,马王庄的确被从新江县地图上抹掉了。

马王庄村支书陈玉田这刻老泪纵横,向一堆领导哭诉经过,陈正刚也是一通解说,这才让众人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又是凌寒做的‘好事’,项雪梅抹着脸上的泥浆却是含泪笑了。

陈正刚的那句‘马王庄无一人员伤亡’的说话让她心暖如炭。

一位柱着拐杖的老大爷此时走过来,对陈正刚道:“正刚啊,那个开车的帅小伙呢?他可是咱们全村一百多条人命的恩人呐,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啊?你这个民兵队长是怎么当的呀?”

一堆村民围过来问凌寒的下落,陈正刚吱吱唔唔的道:“他、他有事,我叫不住他,不过大伙放心,他是咱们杜庄儿的人,和我从小光**长大的,他跑不了的,我保证……。”

那老汉上了高丘,望着远处的路,刚刚好看见正疾奔而去的桑塔纳,当时就跪了下来,“恩人啊,马王庄的恩人,老汉给你磕个头。”在他身后黑压压的村民们全跪倒了,泣声一片!

……

上午九点的时候,县委县政府就昨夜龙田乡南山沟洪峰事件向市里递了报告,马王庄全村尽没,残渣不剩,但村民在有效组织下提前撤离,无一人员伤亡,杜庄儿灾情更小,只是倒了好些院墙,房屋无一倒塌,人员没一伤亡,在这次近二十年来的特大暴雨洪峰中,表现最突出的是‘恰逢其会’的审计局凌寒,县里于当天夜里赶到现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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