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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在小雨中渐渐醒来,迪厅收场了,女孩拒绝了男孩打车送她回家,他们在小雨中牵手前行,一直走回去。在那条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上,男孩说:“那次你本来已经走了,如果没有迷人的回眸一笑,我也不会把电话留给你,今后我也许会好过一点。”女孩说:“是吗? ”

“你会记住我吗?”站在楼下,女孩扬起满是雨水的脸问。“会的,我会的,我还要给你申请QQ号呢!”男孩说。无声的拥抱,指尖深深地陷入了背后的肉里,女孩说这已经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男孩说那以后有时间还给我打电话吧,女孩说好。望着这个城市灰蒙蒙的早晨,男孩想这样的“好”只是出于礼貌吧。

“你的一生我只能借用一晚上。多年以后,你也会拥有一个男人,和他结婚生子,当牵起丈夫孩子的手,你会偶尔想起这个晚上吗?可是,即使想起来,那又有什么意义?这又是谁的错?”走向回学校的公共汽车站的时候,男孩这样问,这个问题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就想着你的美/闻着你的香味/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徊/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会那么心痛/就把你忘记吧/应该把你忘了/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更多的人将接受灵魂上的责问

著名的女权主义者西蒙·波娃曾在一篇文章里写道:“绝大多数卖淫女在精神上都能适应她们的生活。这并非是因为她们仍然不道德或天生不道德,而是因为她们认为有理由同需要她们服务的社会结为一体。”

这段话说明,和许多由来已久的历史产物一样,所谓的“小姐”也是一种世界历史存在并且是一种持久的世界历史存在。她们的产生和存在,有着深刻的社会和历史背景,在世界范围里都是如此。因此单一地给予她们道德上的批判或者谴责,都是有失公允的。

在记者的采访中,发现不少的“小姐”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却对人生对社会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说出来的话令人无不感慨——就像《飘》里那个红发女郎贝尔·沃特林一样,表面上一派轻浮,而内心却十分清醒。这更令人感到一种惋惜和悲哀:她们本不应该走上这条道路,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放弃正当的生存手段而用身体来做交易,本身是一个错误的开始。而身体交易对于金钱的轻易获得,终将使得贪婪的心一旦释放就再难回头。

在另一方面,从“小姐”身上,折射出的是:更多的人在精神追求上的低下。正是因为有了寻欢作乐的男人,才构成了她们存在的最重要条件。相比身体交易本身,更加肮脏的是人心,更多的人将接受灵魂上的责问。

在城市里的某些“洗头房”、“夜总会”、“洗浴中心”、“美容院”、“休闲中心” …… “小姐”于社会的夹缝中存在着,她们的自身问题和由此引发的相关社会问题也存在于一个个边缘的角落。也许惟有我们首先人人做到洁身自好,做到自尊自爱,这些问题才会找到解决的根本,才会遏制这样一种丑恶现象,我们共同的世界也才会更加纯洁、美好与和谐。

都市“无性一族”

科学实验表明:一个人不喝水,大约可以活7天;一个人不吃饭,大约可以活44天。如果一个成年人不做爱呢?当然谈不上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

“无性族人”A:民工(“无性”原因:夫妇分居,发生“一夜情”和获取其他性补充的途径很少。)受访人:朱先生等 身份:建筑工人 受访地点:北京方庄建筑工地上午10点40分 建筑工地

朱先生很生硬地对记者说:“我们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地做工,也没有人去找‘小姐’干坏事,你们报纸要登就登别人吧!”

这个时候记者刚从床上爬起来赶到工地做采访,而朱先生他们已经在工地上忙碌了将近4个小时了。“逮”住他的时候他刚从脚手架上爬下来去马路边搬建筑材料。他皮肤很黑,深深凹陷的眼睛四周布满了一层一层的皱纹,显得臃肿的衣服上散布着水泥浆点,脚上的黄胶鞋已经变成和泥土一样的颜色了。

看上去很沉默的朱先生今年正值40岁,家乡在河南驻马店的一个乡村。他接过记者递过去的一支烟,告诉记者他家里有年近70岁的老父老母,两个正在上学的儿女,妻子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自从去年春节前来北京做工之后,自己还一直没有见过她。

简单说完,烟也抽完了,他看了看记者,又爬到脚手架上去施工。旁边的工头告诉记者,他们的建筑队今年已经在北京转了4个工地,朱先生每天都是做一个半的班,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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