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贪心,这样的小官儿,以后想不大发也难。

“给便给你了,哪儿有回手的道理,你收着罢,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多积攒点钱讨一个老婆,正经过日子才是。”保罗笑着又把金瓜子塞给他,惹得小黄鱼眼眶儿一阵发红,“保罗爷,您可真是一等一的好人,阮大家日后嫁了你一定幸福。”

保罗笑着虚踢了他一腿,“赶紧去了,你又不是阿蛮,给我弄什么煽情。”

对面杨七看他不搭腔,狠狠骂了一句日你娘,大声呵斥那可怜的龟奴,“还不好酒好菜拿上来,把小仙儿也叫过来,再给咱们这边每人安排一个姑娘,若丑了,仔细你的皮。”

那龟奴捂着脸颊宛如刚被开苞的妓女一般,哭丧着脸赶紧离去,心里面已经从杨七一直骂到他上面十八代祖宗,和杨家无数女性发生了不知道多少亲密关系,骂归骂,速度还是快的,没一会儿,那些莺莺燕燕花红柳绿的过来,为首一个梳着丹凤髻头插金钗的姑娘便是鸾凤楼的红牌姑娘赛天仙了,赛天仙是夸张,但的确是个风骚刻骨的漂亮女子。

“七爷,怎么半个多月也不来瞧人家,都想死奴了。”赛天仙惯会腻人,一屁股便坐在杨七怀中调情,那些教头们眉花眼笑各自拉了一个姑娘坐了,只高禾,在江南见惯水乡女子,便不怎么喜欢这北地女子的风情,略皱了皱眉头,推了那歌妓在旁边坐下。

杨七看他脸上不喜,一边拿手在赛天仙臀上一阵揉捏一边转头问:“高兄,怎么?不合你胃口?”

高禾架子十足,说,哪儿抵得上江南水一般的女子,惹得杨七一阵意淫,“可不是,这鸾凤楼的阮阿蛮便是江南女子,真真水做的一般,便看一眼也销魂,日他娘,好×都让狗操了。”说着,又狠狠撇了对面保罗一眼。

赛天仙拿雪白的手指狠狠点了他脑门一把,“小剐毒,奴哪里不好了?尽吃着碗里面看着锅里面,你们男人全一个德行。”

杨七嘿嘿笑着,“小心肝,我这不是说说么。”

正说话着,楼中间台子上一声弦丝响,阿蛮的贴身丫鬟秋月伸手撩了珍珠帘子,阿蛮抱着琵琶出来了,顿时一阵掌声。

纤纤素手轻动,丝弦棕棕,曲子便如流水一般出来,顿时便有客人拿手在腿上轻击拍子,摇头晃脑很是入迷。

阮阿蛮弹奏的乃是一首《绿腰》,原本是唐代宫廷乐工向德宗敬献的乐曲,曲调清新委婉,德宗十分喜爱,但又嫌其太长,于是命乐工将乐曲进行删减,将其中最精彩、最动听的部分摘要出来,“录出要者,因以为名”,这个摘录出来的部分即是《录要》,以讹传讹成了《绿腰》,在民间广为流传,音乐一起往往便有人随着节奏翩翩起舞,绿腰舞便风行一时。

唐代诗人李群玉观绿腰舞后写下一首诗来“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极尽夸赞之能,这曲子便渐渐普及开,到了宋朝,学琵琶的都要学这一首,凡是琵琶大家莫不以弹奏绿腰为荣,皆因弹奏起来颇需要功底,易学难精。

那高禾自阿蛮出来,便看直了眼睛,越看越有趣,心说真真是如水一般的佳人,便在江南地界也难得寻到这般美丽的,还生的好一双玉手,实在是万里挑一,瞧那十指如葱管一般儿,修长白皙却又不见骨,若是抚摸上身子,还不知怎生爽利,一时间欲火中烧,眼神中全是野兽般的欲望。

赛天仙眼光毒,看出了他的心思,低笑了一声说:“这位爷,您瞧瞧便是了,可千万别有什么想法,阿蛮是咱东京城花魁,出名的傲性子,连当朝的起居郎调戏,都被他狠狠一巴掌扇青了脸颊……”

杨七又来了一句口头禅日他娘,他虽然粗鄙,好歹是东京土生土长,“高兄,这女人么……”

高禾伸手阻止他说下去,“杨兄弟,你若能让哥哥我和这位小娘子亲近一夜,我便从江南唤来一众师兄弟给武馆壮威。”

他这么一说,杨七心动了,镇威武馆是东京城最大的武馆,不少弟子便在军中任职,他舅舅胡静水、镇威武馆的馆主更加是挂着禁军副总教习的名头,而高禾艺出江南铁掌帮,这次镇威花了不少银子才请他来,如果高禾肯再拉一帮师兄弟前来镇威武馆,怕立刻水涨船高势力大增,那么,他舅舅便窥一窥禁军总教头的职位也不是没可能。

这位南霸天也是个花中色鬼,这时候火烧火燎一般恨不能滚上阮阿蛮的床,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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