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在罗曼诺夫下令从北美调兵回防苏联后,历史便呈现出有趣的场面。美苏两国的军队都停止了大规模的战斗,而他们的政府官员则粉墨登场,为争夺中国而在外交舞台上极尽表演之能事。中国官员似乎倒也乐于观赏双方你唱罢我登台的竞赛,然后大大方方地出高价与其商讨通商条款、经互协议。

看着万水千山之外的中国好不热闹,欧洲也坐不住了。

老旧的欧洲心态十分复杂,一方面,它不愿履行《北大西洋公约》中规定的对美军援义务,心怀投机准备待美苏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再从中渔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中国,而中国的走向又是那么具有决定性。另一方面,罗曼诺夫在苏联的欧洲边境陈兵两百多万,像一把斯摩达克利剑一样高悬在欧洲的头上,若与中国亲欧远苏,必能从背后牵制苏联。因此,无论从哪个原因出发,欧洲都不能对北京正上演的外交热舞视而不见。

在美国总统特使抵京后,法德联合代表团也登机启程前往北京,随后英国外交大臣、意大利外长也接踵而至,其他欧洲国家也相继遣使访华。

一时间,北京俨然成了世界外交舞台的中心。京华使节云集,盖冠相拥,好不热闹。

一些颇为怀旧与自大的中国文人不免心生天朝华夏、汉唐盛世、万国来朝的飘飘然幻觉。当时《北方评论》月刊刊登了一首小诗,曾广为传诵:岁在己未新气象,

京道皆是高鼻梁。

罗丝花旗欧罗帕,

飘扬华风朝中央。

第四十二节 前奏

中国威胁的事算是平静了下来,但远东的形势并未就此好转,战争的瘟疫仍然在东北亚蔓延开来。

伊戈尔坐在嘎斯吉普的副驾驶座上,已经升任下士的马林正专心致志地为代理师长开车。他们刚刚离开了太平洋军区司令部,准备回机场的营地。

就在刚才在司令部召开的团级干部以上会议上,波尔金上将通报了美日韩三国联军可能攻击滨海地区的紧急情报,并做出了新的军力部署。对于苏军来说,远东滨海地区的形势十分严峻。太平洋舰队主力此时正西征在万里之外的大西洋,海军根本无力主动出击,只能集中防守海参崴、纳霍德卡等主要港口。从海上防止敌人进攻已无可能。剩下的只能决战于海岸。但鉴于中国的威胁,太平洋军区仍不得不将主要的陆上部队配置在黑龙江-乌苏里江一线,所以防守海岸的兵力十分空虚。其实就算把防守苏中边境的部队调到海岸,数量也不多。加之还没能掌握“太极旗”计划的主攻方向,波尔金只好将有限的部队集中在海参崴、游击队城、达利涅戈尔斯克等交通要地。上将的策略是防守反击,待敌人上陆后摸清其主攻再投入所有兵力全力反击,将其赶下海。

伊戈尔旗下的第519空降师是远东滨海边疆地区苏军唯一一支具备战斗力的伞兵部队,奉命驻守在海参崴机场。他们将作为反击的先锋,随时准备空投到敌人的登陆场上。

实际上,第519师自华盛顿一战之后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这支原本三流的部队在那一场名垂千古的伞兵作战中损失惨重,不仅失去了许多士兵,还损失了大部分军官。随之德高望重的马尔科夫军长被调回莫斯科养病,部队的建设与补充也变得步履艰难,至今仍然没有补充完整,充其量只是一个团多一点的规模。

所以伊戈尔以上校军衔代理师长并不算太夸张。一线部队的王牌师一般由少将担任师长,普通师则是大校,而王牌部队的团长通常是大校,普通团就由上校甚至中校担任。刚刚接手第519师,便奉命调苏联本土,伊戈尔面临着一大堆棘手的问题。他是半路出家的军官,没有受过系统完整的军官培训,对部队建设和管理十分陌生。

“师长,您看,我们的新式坦克!”马林对着前面停在街边的车队激动地大叫。

“天启坦克!”伊戈尔也不禁叫出声来。

只见大街的一侧,一辆辆巨大的平板车驮载着威风凛凛的天启坦克。车队前头有几个身穿坦克服、头戴皮帽的军官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伊戈尔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让马林停车,自己跳下来,热情地朝军官们大声说:“您好啊,克里斯托夫?约瑟夫耶维奇。”

听到有人叫,费德林中校转过身来,见到了伊戈尔。

“您好,上校同志。”费德林说着急忙敬礼。其他军官都认识伊戈尔,军阶上又是下级,也纷纷向他敬礼。

伊戈尔马上回礼,并与对方握手,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调回来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