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肺痛不久后只怕大肠小肠都得要叫痛了吧!

——这女子,不简单哪!

(难怪陈剑谁要先行放她出来!)

惊喘未定的哈森当真是惊魂未定,却听骆铃“诘”的一笑,还啐了一句:

“笑死!”

“笑死!?”

哈森怒道:“我还差点给你的斧头斫死!”

“放心!我计算过力道,至多只斫掉你一只左耳,顶多还在额上留一道疤,像我们的影星吕良伟那样。”骆铃笑嘻嘻的说:“保证斫不死你的。”

“斫不死也准给你吓死了,”哈森犹有余悸:“哪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的是果然给大肥鸭说对了。”

“大肥鸭?”

哈森只觉四肢酸较,浑身骨痛,什么“大肥鸭”、“小瘦鸡”的,都不如“止痛丸”、“消炎针”、“跌打酒”等名词比较听得进耳。

骆铃却径自说了下去:

“大肥鸭教过我们,武功高强不是一切,打斗要以智慧取胜,还有时机与运气也十分重要。有些小事情、小动作,平时无关轻重,一旦在打斗的时候,却足以决定生死胜负。譬如脚板踩着了尖物,你在一痛失神间,可能已惨败不起;又如头发留得太长,一时垂挂遮目,虽只是瞬息之间,对手只要能把握时机,已足以将你击倒——”

哈森奇道:“你告诉我这些什么?你要开馆授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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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温文却听得兴致勃勃,“大肥鸭的说法。正是我的打法。好打不如擅于制造时机,好功夫不如掩眼法。刚才我留意了:其实这大块头就算硬吃你一针,也死不了。伤也不重。只吐针就能杀人,是武侠电影里的镜头罢了,但人总是习惯:别人一出手、扔一物,下意识便要跳避、闪躲或招架,结果,他格掉的只不过是一口无足轻重的细针,但人却烫像口烧猪似的!”

骆铃这回也奋悦了起来,像遇着了知音,却故意刁难了一句:“算你有见识!但要是我的飞针有毒,他不避岂不找死!?”

“绝对不可能。”温文斩钉截铁的说,“要是淬毒,你会把它含在口里?”

“得了得了。两位威风够了,”哈森只觉全身骨骼直散裂,“我们现在怎么回去?”

骆铃指了指不远处停泊着的货车:“你有车子,你先回去。”

“我!?”哈森叫了起来:“你们呢?”

“我们?”骆铃威风凛凛地说,“这正是反击的时候。”

“反击?”哈森怪叫起来,“你可不可以先回市区?先到警署?先把这些凶徒押回去、歇一歇再说?”

“这些琐务,”骆铃不屑地说,“你有手有脚,一人已足够应付。”

“什么!?”哈森这回几乎没尖叫起来,“琐务!?这些人穷凶极恶,何况,我们还受了伤!?”

“那可是你受伤,我没伤。”骆铃连忙澄清,”我如果没料错,毛念行原是企图染指小愁的。我问过小愁,毛念行确对小愁有非非之想,但仍未真正得到她。他连未得到手的女子都要杀之灭口,试想。假使失踪的顾影和甘玲未死,只要毛家大少知晓前来暗杀的人失手,这些人还能活过今晚吗?”

哈森愣住了。

他现在才发现他一向以为只娇生惯养的骆铃,原来不但在武斗上骁勇善战,而在斗智上也心细如发。

他已对骆铃刮目相看。

他望向张小愁。

张小愁那美丽的脸容也显现出一种极其坚毅的神色来:

“她说的对。我听哥哥说过:他们留住顾影不杀,是想借他找到修练‘绿发’的方法;甘玲也只是个遭淫辱的对象。他们的生存一旦会威胁到毛家争危时。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杀人决不会手软。”

“正好。”骆铃说,“我打击恶人也决不会手软。”

“手软也好,手硬也好,”哈森苦着脸说。“你们总得要依法行事。”

“等法律来制裁他们?那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要让他们得逞多少时候!”骆铃不屑的笑了起来,“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们所谓要守法的只是一种欺善怕恶的饰词而已!可不是吗?越是集权国家,要打击政敌时,也只是什么遵守‘宪法’、‘国法’、‘法制’来压制,当作生招牌。这玩意儿一亮出来,好像不遵守的全都成了罪犯、叛乱,一如有人拿‘民主’当招牌,也只不过在骨子里行的是你民我主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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