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Singh Bisla)扼死了他“唠叨的”妻子阿布纳什(Abnash),为的是让她在行使了两个小时的语言暴力可以“闭嘴”。最后,他被判处了18个月的缓刑。法官说:“因为并非是你自身的错误,你经受了很长时间的折磨。”1994年,曼彻斯特的罗伊·格治(Roy Geech)因杀害自己的妻子被判处2年的缓刑。他在发现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有私情之后,怒不可遏,拿起一把厨房用刀,刺了她30岁的妻子一共23刀。“你的头脑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所以你对于你所做的事应该负的责任就减少了,”法官里斯·戴维斯(Rhys Davies)说,“你不仅仅是一个拥有好性格的人,你还是一个健康的男人。”1997年,大卫·汉普森(David Hampson)因为杀人罪被判处6年监禁。因为他妻子老是唠叨,他觉得不堪忍受,就用一把锤子把她打死,然后埋在了花园里。后来他的刑期被减到了4年。在审判时,法庭听取了汉普森关于他在忍受了12年的批评和“虐待”后终于忍无可忍的说法。在最初的判决中,法官阿伦(Allen)说:“我必须记住的是公众对男性生活所持的看法,这样的杀戮即使是可以理解也是很难被容忍的。再有就是你妻子对待你的方式会在你心里留下一些印记,影响到你对事情的看法。”同一年,爱丁堡的高级法院把大卫·斯温伯恩(David Swinburne)无罪释放,当他的妻子对他说准备离开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生活的时候,他刺了她11刀。 在所有对家庭暴力的审判和阐释中,有一个很明显的空白之处。从来没有人对为什么会存在这样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做出解释。比如说,根据1998年的一份统计资料,有大约一半的16岁以上的加拿大女性曾经经历过性攻击或者是身体上的侵袭。家庭暴力之所以看上去数目惊人,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女性主义自身。正是因为妇女运动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兴起,才把家庭暴力这一问题揭露了出来,让妻子不再是一味地顺从她们丈夫的意志。洛杉矶的心理学家罗伯特·巴特沃斯(Robert Butterworth)认为许多家庭暴力之所以产生,是因为丈夫们对妻子们在婚姻里想按照自己独立的意志生活而感到愤怒。“随着妇女运动的兴起,角色变化非常巨大”,2002年,他对《卫报》说:“已婚男性不再‘拥有’他们的妻子。许多男性很想远离妇女运动的影响,但是他们做不到。我认为现在有那么多美国男人娶外国新娘,是因为她们在婚姻中可以更顺从一些。”

第五部分 爱与伤痛(8)

现代女性认为自己绝对不应该成为那种屈从的、被控制的妻子,所以许多在家庭中忍受着精神或者是肉体虐待的女性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实际状况。她们不愿意别人知道她们选择的人、她们所爱的人并没有对她们百般呵护,而是无休止的虐待。丹尼斯·布朗在接受《纽约时报》的访问时,就表现出了这种态度。她拒绝承认她妹妹是一个被虐待的女人。“我不愿意人们有那样的想法。我知道尼克尔。她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如果她被殴打过,那么她不会继续和他待在一起。”这事实上是做出了假设:如果被虐待,尼克尔·布朗将会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离开。但被虐待的女性,即便是那些真正意志坚强的人,经常还是选择留下。 尽管在20世纪下半叶,允许男人对妻子有身体的控制权的法律条文已经被废止,但取而代之的是对激情与占有之间关系的浪漫叙述。这在辛普森的案子中表现得很是明显。丹尼斯·布朗曾经讲到过她和她妹妹以及辛普森在一家餐馆里的经历。当时每个人都在喝酒。“忽然他把尼克尔抱在怀里”,她说,“他把手放在她的胯部。他紧紧地盯着她。在他眼睛里充满了激情。他说;‘记住,甜心,这里属于我。属于我!’” 当然,他是错误的。她的胯部不属于他。但是他认为是属于他的,这反映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在我们的文化中像一股潜流。很显然,媒体在报道辛普森的案子时经常把布朗称作辛普森的妻子,即使是他们已经离婚了。她还是经常被称作尼克尔·布朗·辛普森,即使她的信用卡可以证明她已经把名字改回了尼克尔·布朗。但是关于妻子是丈夫的占有物的观念如此根深蒂固。在2001年放映的电影《在卧室里》(In the Bedroom)中,一个男人残酷地谋杀了一个男人,因为和他疏远了的妻子和这个男人有了恋情。他对自己的行为是这样解释的:“他动了我的老婆!”好像这样一来他的残暴行为就变得合理正当了。 对这种借口的接受反映出的是大众娱乐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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