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笊了缸牛�惶趵断呃��耍�忠惶趵断呃��恕K�蚩�押�乃阉鹘峁��赜诤尾灰傻奶跄烤谷挥�5万多条!他一条一条浏览着,几乎全是褒扬之语,衷心赞叹着何不疑及其同事们所创造的“上帝的技术”。即使对制造类人持反对态度的人,对何不疑本人也是钦佩有加。

已经凌晨四点了,眼皮又涩又重。他去卫生间擦把脸,雅君的化妆品还摆在梳妆台上,那个丰腴的身影似乎还坐在镜前。德刚揉揉眼睛,回到电脑前继续工作,这回他查到了三十年前的一则长篇报道,标题是《万无一失的人类堤防》,作者董红淑。报道的内容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认真地读下去。

这篇报道从近距离观察了2号工厂的内幕(德刚真想看看雅君的出生地!),叙述了何不疑导演下的一次实战演习。她的生花妙笔再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一个具有人类指纹的类人婴儿被及时发现,并被何不疑亲手“销毁”。德刚冷笑着想,这就难怪宇何剑鸣如此冷血了,原来他父亲就是这样的货色!董红淑的文章写得比较隐晦,但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她对何不疑的厌恶,是钦佩夹着厌恶。在文章的末尾,她直率地发问:人类有没有权力判决B型人的生死?尽管B型人的DNA是用纯物理手段组装成的,但他们毕竟是活生生的生命呀。

齐洪德刚早就知道董红淑的名字,她是北京一家报纸的名记者,至今常有文章见诸报端。看了这篇文章,德刚觉得同董红淑的感情一下拉近了,他决定拜访这位为B型人鸣不平的女记者。

电话响了,是妈妈。她恼怒地盯着儿子,久久不说话,谴责之意是显而易见的。德刚心酸地与妈妈对视,不想为自己辩解。很久,妈妈才说:

“德刚,我们看到了报纸上的报道,你也太胡闹了,竟然和一个类人……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说它了,你一定要忘掉那个类人,赶快振作起来。”

爸爸接过电话,说了内容相似的一番话。德刚烦躁地听着,真想马上挂掉电话,他妈妈忽然从屏幕上看到了为雅君设的灵堂,从丈夫手中抓过话筒尖声问:

“你还在为那个类人设灵堂?你……刚儿,明天我们就到你那儿去。”

德刚坚决地说:“不,你们不要来,明天我将去北京办事。爸妈再见。”不等妈妈说话,他就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他登上了去北京的班机。

在记者部主任的办公室里,德刚见到了董红淑女士。她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但行动敏捷,看不出丝毫老态。董女士亲自为他倒了杯绿茶,亲切地问他有什么事。德刚说:

“我刚拜读过你三十年前一篇关于2号工厂的文章,是这篇文章使我决定拜访你。”

董女士陷入回忆中:“是吗?我这一生写了不少文章,但我个人最看重的就是那篇报道。”

“董妈妈,我很佩服你,你以仁者之心谴责了对B型人婴儿的谋杀,这是需要勇气的。”

董女士摇摇头:“不,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坚定,我无法目睹一个无辜的B型人婴儿被销毁,但我也知道,如果不加任何防范,工业化生产的B型人很快就会取代自然人,这对自然人也是不公平的。”她叹道:“世界上很多事就是两难的,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我从文章中读出了你对何不疑的厌恶。”

“对,我是厌恶他——在他谈笑自若地对一个婴儿进行死亡注射时。不过,除此之外,我对他其实很钦佩,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一个哲人,待人宽厚仁慈。看到这么矛盾的性格共处于一个身体,确实让人迷惑。”

“何不疑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三十年前退休后他就从社会上销声匿迹了,据说他隐居在家乡的深山里,离2号工厂不是太远。像他这么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想到真的能抛弃红尘。小伙子,”她用锐利的眼睛盯着德刚,“请告诉我,你与何不疑先生有什么个人恩怨吗?”

德刚犹豫着,决定实话实说:“我和何先生没有个人恩怨,但他的儿子宇何剑鸣害死了我的B型人未婚妻。”

董女士噢了一声,注意地重新打量齐洪德刚:“原来是你!我一直关注着那件案子的报道,只是没记住你的名字。你就是那位痴情的丈夫,为未婚妻雕刻了假指纹?”

“对,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惜还是被宇何剑鸣识破了,这个刽子手!父子两代都是刽子手!”

董女士沉思地盯着他,有人进来送上一份稿件,董心不在焉地签了名字。来人出去后,她委婉地劝说:“小伙子,我十分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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