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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笑着打断他的话语,“有那么严重吗?我和阿娇也刚刚认识……”

居风说到这里,几乎带着哭腔,“你看她看到你和阿菊的狼狈相,她是多么痛苦,痛苦得发那么大的火;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愤怒,如此丧失理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心心相印,不在于多少个朝朝暮暮,而在于天意和作为,有时就在一顾一盼之中,瞬息便会产生惊天动地的火花和惊雷!可是,我,太痛苦了!太痛苦了!!”说到这里,居风已泣不成声。

龙飞说:“我能够理解,世界上最大的最剧烈的最震撼人心的痛苦,莫过于情感的痛苦!”

居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虽然有妻子,但是你已经投诚了台湾,不可能再回去了,你的妻子面临着改嫁。你在台湾也应该安一个家;我觉得我妹妹非常喜欢你,眉目之间已知一二,她也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孩,论家庭,血统高贵;论相貌,与阿娇各有千秋;论气质,高雅妩媚;论文化,大学毕业;论身材,魔鬼般的身材;论职业,瑜珈功教练,文体工作者。你跟她,郎才女貌,我爸爸又是海军副司令,海军中将,你又在海军司令部任职,前程远大,不可限量。”

龙飞说:“我乍到台湾,还想为党国多做贡献,儿女情长,凄凄切切,缠缠绵绵,都搁在脑后,我也不想卷入绯闻之中,居风,你就大胆地往前走吧!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但是阿娇是一个特殊的女孩,你要能左右她,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要不能左右她,我也是爱莫难助,无可奈何花落去,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第五章 假情真作(6)

居风听了,默默无语。

晚餐是鲜虾水饺,吴妈的虾馅兑得有滋有味,可是吃客们却各有各的心事,匆匆而饮,匆匆而散。

龙飞住在一楼宽敞干净的客房里,刚洗完热水澡,钻入毛巾被,感觉十分舒适。屋内的冷气适宜,壁上的猫头鹰型的挂钟“滴滴答答”地响着。

龙飞关了台灯,屋内一片漆黑。

睡至半夜,他被一阵凄凄切切的哭声惊醒了。

是女人的哭声。

哭声来自地下。

在这深更半夜,听得真真切切。

龙飞迅疾拿了衣服,下了床。他没有开灯,找到一个手电筒,打开房门,来到走廊里。

哭声幽幽怨怨,来自地下。

龙飞见客厅的一角有个角门,门上挂着铁锁。

龙飞打开铁锁,只见出现一条通向地下的甬道,有阶梯。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气味之中还有腥味。

龙飞小心翼翼地走下甬道,用手电照亮,壁上投下他颀长的身影。

龙飞走了十多级石阶,走入一个走廊,只见前面出现一个铁栅栏。

龙飞走近铁栅栏,将手电向四处射去,强烈的光柱照在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上面。

他吓了一跳。

墙角萎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她约摸三十七八岁,身穿白色的衣裙,披头散发,正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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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地下名姝(1)

“你是谁?”龙飞问道。

手电的光柱集中倾泻在这个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停止了哭泣,缓缓转过头来,那张苍白美丽瘦削的脸庞从长长的头发中透露出来。她的两只眼睛处只剩下两个黑窟窿。

她双目已然失明,被剜去了双目。

“你是谁?为什么关在这里?”龙飞问。

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这个女人风韵犹存。

她的旁边是一个像日本塌塌米一样的矮床,有一个枕头,一件毛巾被,旁边放着一个便桶。

“你看过电影《蝴蝶夫人》吗?我就是扮演蝴蝶夫人的那个电影明星。”她用颤抖的语调说着,凄怨之中透露出苍凉和自豪。

龙飞说:“我没有看过。”

“这个电影曾经获过奖。”

龙飞说:“非常遗憾,有空闲我一定补上这一课。”

那个女人问:“你相信爱情吗?”

龙飞点点头,“相信,爱是一种感觉,可遇而不可求。”

“你相信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爱情吗?”

“因人而异,有的人一生不只有一次爱情,有的人可能一生都没有。”

“你相信命运吗?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命运。”

龙飞想了想,说:“命是天意,运在人为。所谓天时、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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