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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月却听出了另外一番意思,这句话无非是故意说给她听到,在向她传达他的意思,务必要带她走,一直等着,决不能心有遗憾,后悔莫及。

“小离,我们走吧。”甄月起身,眉目淡漠。

小离放了银两便急忙跟在后面,走前,瞪了两眼遥目望来的扶子然。

四月二十,冬日暖阳,寒风素裹。

一队起眼的五十人小队进入皇城,踏上森严的蓥华主街,主街人头攒动,好生热闹,两边阁楼上争先恐后,全是各地来的贵公子们。

淡淡阳光洒在楼阁飞檐之上,淡化了北瀛的煞气,给平日肃严森然的汉郸增添些许暖意,百姓们难得如此热闹,纷纷沿街祈盼,即便如此,宽广的街道依旧井然有序,人人簇拥在街边遥望飘荡的车帘,企图一探早就艳传北瀛的绝色女子。

五十人小队,个个红衣袭身,外套青色铠甲,身材略偏小,西郯位于西南之地,不比常年生长在寒朔之地的北瀛人,北瀛人身材魁梧健硕,皮肤黝黑。

西郯的将士们将中间显眼的车撵团团围着,骏马拉车,雕车香满路,红色绸幔随风舞动,粉色珠帘清脆悦耳,倩影时隐时现,宛若仙人。

两边围观的百姓,屏住呼吸,人人弯着身子企图从缝隙中看上几眼,绸幔厚重,层层叠叠,终是瞧不见撵中女子的容貌,众人唉声叹气,就差没捶胸顿足了。

五十人的队伍在重重围观中进入了紫晶门,在朝中礼师的带领下,进入了雄伟辉煌的紫晶圣宫,据说北瀛帝君初见夫子,以为仙女下凡,龙心大悦,赐紫晶别宫为其暂住,故被传为一时佳话。

夜晚凉风习习,窗外冷月如钩,透过精致的窗纸投射在香薰的室内,折射在女子清雅的身影上,四周寂静,夜鸦展翅之声隐隐入耳。

甄月穿了件室内的月牙轻袍,斜倚在暖席的榻上,姿态闲散,手里捧着一本古籍,眼眸幽深,好似在看,又好似透过古籍文字看向远处,神情专注,眉心轻蹙。

耳边不时传来笔墨之声,烛火摇戈,投下一个伟岸冰冷的影子,男子端坐在书案前,专注的批阅着边上堆起来的折子,笔直的毛笔握着男子手中,好似一把叱喝风云的宝剑,他不时抬首看向暖榻上的女子,嘴角淡淡勾起,暖化了棱角分明的冷峻之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梳妆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声音突如而至,让心事重重的甄月猛地一惊,她眉心一怒,夺过他手中的古籍微恼道:“走路都没声音。”

自从回了凌王府,他便日日前来处理公务,将一些常用的文房四宝,军用批文都搬了过来,起初她极力反抗,但他生性霸道,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赖在了巧云居,每日她便在暖榻边划开一小片天空,步步防守,他也就在书房里忙碌,各自不干扰,也算相安无事,不知此时怎么就跑了过来,还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

“我看你这一页中庸之道好久都没有翻,一脸愁容,在想什么?”北墨凌坐在暖榻边缘,雪白的锦服衬托的他身如玉树。

他不是在专注的批折子吗?怎么还能知道她没翻?甄月眉心一扬:“你管的真多,暖榻处的一小方是我的地方,请你离开。”

“哼。”北墨凌勾了勾唇角,盛气凌人道:“整个凌王府都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这一小方之处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胡说!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请你尊重人权!”

“人权?”北墨凌狭长的凤目微微上翘,嘴唇邪魅:“人权是我给的,你想也别想。”

西郯使臣已经入皇城,皇上宴请的时间已经下达,势必结盟一事也在勋勋进行中,她自然思虑着怎么解决这个西郯使臣,本就心情沉重。被他这么闹,心情越发烦闷,转过身子不再看他,一脸森寒。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北墨凌又问道,他总是不自禁的想了解她。

这男人还不依不饶了!甄月正欲回头将他一顿大骂,忽地,一个念头闪过心尖,敛去眼中的精芒,转过头。挑眉说道:“在想美人赋。”

“美人赋?”北墨凌长眉微微一挑。见她一副狡黠的样子,心中愉悦:“说来听听,看是什么美人赋让你心神不宁。”

“谁说我心神不宁了!我只是在想这个美人赋作的极美。”她清了清嗓子,语气饱满而缓慢:“远而望之。皎若银月升飞芒;迫而察之。灼若牡丹出高艳;翩若惊鸿。秀色掩今古!这可是才气满天下的杜祺公子专门给西郯的夫美人作的诗赋,皇上已经定了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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