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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远道而来,有失招待,贫僧只好亲自前来与诸位一见了。”

人影未见声先至。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声音,恭谨客气中透着一丝凉意。

塔上诸人皆道不好。

“汉生稳住,你专心主持大阵,此人交给我挡着。”

神屋的声音传入汉生脑海,除了护住汉生心脉的浓厚蓝色烟雾,更有一层淡蓝色薄罩出现在汉生全身,将她牢牢裹住。

跪在地上的文哲已经起身,十分紧张地看着六层塔的入口。

刚才不知道汉生身份的时候,自己为了阻挡她们闯塔,已经将撒豆成兵用了出来,此时心神消耗极大,无力再支撑下一次阵法启动。

汉生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眼下正是关键时刻!

只有等王兄的脚部与蛇形铜塑彻底分开,才算成功。

唯一不为所动的,大约就是身影小到几乎让人忽略的稷尧,尤其见到众人听到年轻的声音后紧张的模样,让她心跳如同擂鼓一般。

昏君当时没有立即杀她,是她父亲以命为代价求来的,如今昏君全力施放阵法,众人的注意力皆被上塔之人吸引,正是自己报仇的好机会!

来人终于上到珍珠塔的第六层,是一个穿着紫金袈裟的年轻僧人,年龄看上去二十不到。

年轻僧人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瞬间,稷尧手中机弩扳机扣下,三支箭以极快的速度从袖间朝着汉生命门而去!

第九十六章 梵音灌顶

三箭破空而至,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已经到达汉生面前!

汉生闭着眼并没有看见这惊险一幕,而她手中的黑龙玉佩光芒一闪,三支箭在距离汉生仅一指之隔的地方,无力垂落。

稷尧转身的那一刻,察觉过来的潘芷云一脚重重踢到稷尧的后背,将她踢倒在地。

被潘芷云十足十力道踢倒在地伤得不轻在地上不住喘气的稷尧,浑身不住地颤抖,不知是伤得太重还是因为失手而惋惜。

潘芷云面容变冷尤不解气,正欲再来一脚的时候,身穿紫金袈裟的年轻僧人步伐极快挡在稷尧面前,潘芷云的第二脚落在了他的紫金袈裟上。

这一脚当然也很重,但是潘芷云感觉自己像是踏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无处着力。

“施主杀气太重,不妨冷静一下。若不解气还想再来几脚,贫僧代这位小施主受着。”

年轻僧人将地上的稷尧扶起,眼神温暖。随后转身对着潘芷云笑眯眯地说道。

潘芷云一听这话气得肺都要炸了。

什么叫代她受着?一身防御力极强的紫金袈裟,自己这一脚根本没伤到,自己就是再踢一百下,紫金袈裟下的年轻人也不会伤到哪怕一根汗毛。

这年轻僧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潘芷云怒骂:“你这妖僧,有本事你把袈裟脱了让我踹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年轻僧人客客气气道:“施主将那双玄铁靴脱了,我便脱我的紫金袈裟,一换一,如何?”

潘芷云不做声了。

这年轻僧人,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慕容经藏,你守你的鸡鸣寺,我管我的珍珠塔,多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相处不错,今天你到底为何而来?”文哲明显知道来人的身份,开门见山问道。

年轻僧人道:“我师叔无缘无故死于塔前,且不论今日入塔一事鸡鸣寺是否有权置喙,单凭我师叔无辜身死,难道不该向诸位讨个说法吗?”

慕容经藏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始终闭着眼的汉生。

不论是潘芷云还是文哲,踢向稷尧的那一脚,以及与自己废话这么久的目的,就是为汉生拖延时间,他一清二楚。

看到慕容经藏的视线转移,潘芷云与文哲明显紧张起来。

嬴谡的一只脚已经脱离蛇型铜塑,只要最后一只脚也与铜塑剥离,便能将魂魄从铜塑中抽出,并将魂魄寄生于黑龙玉佩中与汉生一同离开。

慕容经藏没有再理会试图分散他注意力的潘芷云与文哲二人,自顾自开始念诵起来。

同样是《地藏菩萨本愿经》,而威力却比那位九衣长老高出太多。

不到片刻佛光四起,哪怕六层塔上没有佛经没有舍利没有任何与佛性沾边的东西,在这一刻,众人心中依然响起鸣钟声,甚至能够闻到一股檀香的气息。

这是一股让人不自觉平和下来的气息,在场的若是普通人,紧张的心情会得到安抚变得异常心平气和,甚至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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