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页)

易显噗哧笑出声,没人给你吗?

箪竹摇头,再摇头,想:你给的比较甜。

却说:没有。

知道箪竹在睁眼说瞎话,但这瞎话让他感到舒服,所以不管箪竹说什么他都高兴。忙叫人去端了盆新鲜的糕点,又吩咐贴身侍从要他去三少爷的房里说三少爷今晚就住他这里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糕点已经送上,箪竹趴在桌子上吃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走到他旁边坐下,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抢了他手中的糕点,由自己来喂。问:没吃晚饭吗?

嘴里还在吃,嘴巴又张开咬了一口,满嘴的糕点碎末,含糊:有。

易显忍笑擦干净箪竹的脏嘴,瞪了一眼,吃那么快,你是饿死鬼投胎啊。可是语气里却没有责怪的意味。

箪竹很会得了便宜卖乖,撒娇道来:可是,你这里的糕点很好吃啊——

说完,竟冲进易显的怀里,抱得死紧,说:易显,不像哥哥。

那,像什么?

像,像什么呢?他抬起头,月儿弯弯,脸颊绯红。像什么呢?反复低呢。

晚饭过后,旬泽取了自己的纸鸢,打算将它送给箪竹。想起上午那个小人儿快要哭出的模样儿,心里那块地方又软又暖。

决定了,他要将他当宝贝一样宠起来,谁都碰不得。若是可以,他希望谁都看不得。

刚好碰到易显的贴身侍从,见他匆匆往三少爷的房间跑去,拦了下来。

做什么?这么急。

语气中是少爷该有点傲气和冷漠。

一番盘问下来才知道,打发随同的下人,在给箪竹和他母亲的院子里绕了几圈。眼见着万家灯火,心一下子归不了岸。

嘴角拧出一抹笑,自嘲,更多的是无奈。八岁的孩子,心已经长大。

纸鸢,因为那根绑住它的线,它的自由只在长度的范围内。而人,只要坚持,他的自由可以没有边际。

入秋的时候,易老三家的三少爷生病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只是这病来得蹊跷,来得防不胜防。

一开始也没人注意到,白天跟正常孩子一样,喜欢玩,笑得烂漫。可是只要一入夜,那孩子便会沉入深眠中,嘴里念叨着都是让人心惊胆战的话。

是照顾三少爷的阿妈先发现的,她也不敢伸张,找了舒先生。

舒墨然特地在一个晚上了解情况,在确认事实后,他一句都没多说,只让阿妈不要告诉任何人,每晚都要亲自守着这个孩子。

而他则千方百计寻找良方。

只是有一天,箪竹在易显那里玩,见天色不早可玩得忘了阿妈的警告,那一晚就赖在易显那里了。自然,这件事让第三个人知道。也许他应该庆幸知道的人都是关心他的人,易显没有做何反应,找来了阿妈。

他把阿妈遣出府,要她想说也说不来。

箪竹自己却不知道这件事,他问舒墨然为何阿妈不照顾自己了。墨然安慰:阿妈有阿妈的事啊。随便说些搪塞了过去。

本来这件事可以这样悄无声响就过去的,可是那女人恨易显这样对待自己。她找了易三夫人,易老三的正房。

易显和旬泽的母亲,一个温婉的女人,谁都没想到的是后面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一手操作。她温柔地劝自己的大儿子,说:显儿,这事你父亲知道吗?

母亲好生奇怪,孩儿不知您在说什么。

易三夫人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她循循劝诱,母亲知道你喜欢那孩子,可是你要知道就算你想护着他也得有这个能力啊。

说着瞧瞧了易显的表情,继续道来:孩儿,我可以给你你所想要的,但是你可也得帮帮母亲啊。母亲并不讨厌那个孩子,只是不喜欢那个妖精而已,只要那妖精不在老爷面前晃荡,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想要保住他,因为他知道若是这件事让这个家的主人知道,那么事情便会不由自己控制了。毕竟他还没有完全的能力来守护着他。他说:好!

一直他都是说到做到的人,马上易老三也知道了这件事。

易老三虽然沉迷那个女人的美色,但经过堂主之位的争夺,他还是对这个女人有所芥蒂。他们请了很多名医来给箪竹看病,但是个个都是信誓旦旦最后垂头丧气。

希望并没有眷顾箪竹。

舒墨然守着这个孩子,旬泽在一边默不作声。待箪竹睡着,他们却不敢睡。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既不是中毒也不是身体出现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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