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部分 (第1/4页)

自信满满。

弘历此刻稚嫩的面孔上却难掩灰败之色,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垂死挣扎,他急忙道:“万一盒中暗器,汗阿玛岂不是危险了?还是先叫人检查一下妥当!”

宜萱听了这话,顿时眼神相当不善,扭头便狠狠瞪了弘历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害汗阿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弘历有些难以自圆其说,便支支吾吾了。

宜萱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心眼儿倒是不少!!”宜萱讽刺了一句,便啪嗒一声打开了长盒,“你自己瞅瞅!这里面全都是九贝子在西宁的时候,和廉亲王、敦郡王的来往密信!”

弘历低头讷讷无言,不敢再与宜萱争辩些什么了。

苏培盛已经走上前来,从宜萱手中接过了装满信件的长盒,恭恭敬敬呈递到了御前龙案上。雍正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八哥亲启”四字,顿时面色大寒,他拿起最上头的一封信,抽出里头的信纸,低眉一扫,旋即脸色阴沉无比。

片刻后,只能碰的一声,原来是那张信纸被雍正一巴掌拍在了龙案上,“他们竟然真敢谋朕之逆!!简直是胆大妄为!!”——信中,九贝子直言不讳地撺掇廉亲王“抵死反击,免受欺侮”,更言“人君之位,贤者居之”!!着实为雍正所无法容忍,先帝时,老八本就素有八贤王的美称,信中所指贤者分明就是指允禩!!

“一个辛者库贱婢之子,也敢有如此妄想?!”雍正气得睚眦尽裂,几乎恨不得生生撕了老八等人。

弘时不由得意地睨了一眼落败的弘历,全然一副德胜者耀武扬威的姿态。这副姿态,恰恰激怒了弘历,弘历一时没忍住,便扬声道:“汗阿玛,此信尚且不知是真是假……”

“混账!!”雍正怒吼一声,抓起案上的花梨木长盒便直击像弘历,弘历来不及躲避,也不敢躲避,额头上当场绽出一朵血花,弘历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战战兢兢,着实被雍正此刻的雷霆震怒吓得不敢吱声了。

雍正这会儿方才是真的动了肝火,他怒斥道:“朕岂会认不得老九的字迹?!你一介黄口小儿。安敢胡言乱语?!!”

“汗阿玛赎罪!”弘历急忙匍匐在地,身体已然颤颤巍巍。

“你若再敢替老九争辩,便去做他的儿子好了!!!”雍正浑身散发着火山爆发的气息,叫人不免心头战战。

何况弘历这个当事人,当即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磕头道:“汗阿玛赎罪!是儿子无知!儿子咱也不敢了。”

接下来的事情,宜萱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她被自己四爷爹大人打发去了长春仙馆,她只知道这次弘时完胜,弘历被禁足半年。罚抄写四书,如此简单揭过,倒是叫宜萱有些愤愤不甘。不过想着,弘历这番在汗阿玛心目中的忠孝形象已经毁了。便也觉得总算有所收获了。

走出九洲清晏。顿觉仿佛从春天进入了炎炎夏日,烈日烘晒之下,顿时刚消了汗的额头又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宜萱暗骂这热死人不偿命的鬼天气,老天爷不晓得古人穿得跟裹粽子似的吗?本来就禁不住热,却还是狠命散发热量。宜萱一边暗骂,一边忙不迭地从袖子中掏汗巾子,却掏了个空。便忙回头看了一眼玉簪。

玉簪努了努嘴,瞥视着宜萱的右手。

额……玉簪的手帕给她包裹伤口了……

郁闷。那岂不是连个擦汗的帕子都没了?

正在此时,一方叠得四四方方的水绿色绣缠枝西番莲的绢帕便被呈递到了宜萱面前。那捧着帕子的手。洁白、莹润、纤长、精致,堪称一双玉手。

而那玉手的主人,是一个长相中上的年轻女子,算不得绝色,但五官精美,肤质如玉,看了叫人十分舒服。她看上去二十岁上下,浑身都透着一股亲善的气息,眉眼俱含着柔柔的微笑,她道:“公主若不嫌弃,便用这个吧。”

宜萱“哦”了一声,便不客气得拿过来擦汗,随口问道:“你是九洲清晏的宫女?本宫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那女子微微垂首道:“婢妾从前的确是九洲清晏的奉茶侍女。”

婢妾……以前……

额……

宜萱的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自称“婢妾”,这表示她是汗阿玛的嫔妃?!!宜萱急忙仔细打量了她那张脸蛋,的确不是藩邸侍妾——也就是说是汗阿玛最近新纳的嫔妃?而且还是宫女出身的嫔妃?!!

四爷大人,您这么做真的好吗?眼前这位,估计顶多二十岁,您老人家可都奔五十了。这位可是比你闺女都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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