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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随意出击,全无痕迹刀路可寻,更因其怪异的身法,寇仲一直力保的优势立时冰消瓦解。 当 !寇仲虽千万般不情愿,仍给宋缺令他阵脚大乱,只能苦守致没法回气、神乎其技的刀法杀得一筹莫展,到第十刀时又给宋缺连人带刀劈得跄踉跌退,最后 咕咚 一声坐倒门外,只差一步就像先前般滚下石阶去。宋缺移至门前,低头凝视寇仲,目现奇光。明月不知何时偷偷爬上院墙,透过槐树的浓荫洒在庭圈中。寇仲苦笑道: 我没空去计算阀主究竟用了多少刀,希望不是七十九刀巴! 宋缺脸上泛起冷酷的神色,双目杀机大盛,沉声道: 你不怕死吗? 寇仲耸肩道: 说不怕就是骗你。但也相当好奇,死后究竟会是怎么一番情景呢?麻烦阀主告诉致致,我对她确是真心的。 宋缺嘴角逸出一丝笑意,立即把他冷酷的神情和眼中的杀气溶解,淡淡道: 这些遗言留待明早再说吧! 转身返回磨刀堂内。

第六章 有意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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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九指道: 陵爷熟识那种赌法? 徐子陵道: 勿要再爷前爷后的唤我,我会很不习惯。少时在扬州常见人玩骰宝,也有玩番摊的,但只有看的份儿。哈!我指的 看 是看那个是赢钱的肥羊。 雷九指问道: 扬州盛行那种骰宝的赌法?是分大小二门押注,十八门押注,还是以各骰子本身的点数押注? 徐子陵答道: 是以前两种方法混合一起来赌,可以押两门,也可押十六门。为甚么要问这种问题? 雷九指耸肩道: 只是随口问问,真正玩骰宝的高手,甚至会用天九牌的方式互赌,只三颗骰子就可配成各种天九牌,再根据天九的规则比输嬴,趣味更浓。 徐子陵道: 扬州也有几个出名的赌徒,我们的言老大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从不肯教我们,他最欢喜把骰子中间挖空,灌进水银去骗人。 雷九指不屑道: 无论灌水银、铅或象牙粉的骰子,均叫 药骰 。稍高明者塞入铁屑,再以吸铁石在桌下摇控,配合手法,确可要单开单,要双开双。但这都是低手所为,真正高手有听骰之术,只凭骰子落在骰盅底部时,互相碰撞磨擦发出的尾音,可把一点至六点是那个向下的声音区别出来,把握点数。以我来说,可达八成的准绳。 徐子陵咋舌道: 难怪你逢赌必赢了。 雷九指道: 这世上并没有必嬴的赌术,骗子亦会被揭穿,看! 徐子陵望往他摊开比一般人修长的手掌,掌心处正是二粒象牙制的骰子。皱眉道: 我对巧取豪夺的勾当从来不感兴趣,若换过是寇仲,你想不教他都不行。 雷九指微笑道: 只要子陵想着这是一种替天行道的手段,嬴来的钱全用来买粮济民,赌博再非巧取豪夺哩! 徐子陵惟有以苦笑作答。寇仲从最深沉的睡眠中醒转过来,发觉自己仍是盘膝结伽而坐,脊梁挺宜,不但体内真气尽复,且又再精进一层,五官的感觉更胜从前。睁服一看,半阙明月早从院墙处悄悄移到头顶上,在月儿青绽绽的光蒙外,闪亮的星星密密麻麻的嵌满深黑的夜空,动人至极。寇仲取起搁在膝上的井中月,心中狂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像宝刀已和他结成一个血肉相速的整体,刀子有如获得新的生命,再非只是死物和工具。他情不自禁的举刀审视,另一手爱怜地抚摸刀身,整个人空灵通透,不染一尘。 锵! 井中月条地来到头顶,往下疾劈,平胸而止。刀气像波浪般往两旁潮涌开去,把庭园老槐的落叶卷上半天。 锵 !井中月回鞘。 这一刀还像样子! 寇仲向出现在门外台阶上的宋缺瞧去,淡淡道: 我还以为阀主睡了哩! 宋缺左手收在背后,右手轻垂,油然步下台阶,来到寇仲身前两丈许处立定,双目灼灼生辉,微笑道: 如此良辰美景,错过岂非可惜。少帅刚才那一刀,已从有法晋入无法之境,心中不存任何挂碍成规,但仍差一线始可达真正大家之境。 寇仲对他的刀法佩服得五体投地。闻言谦虚问教,道: 请问阀主,小弟差的是甚么? 宋缺仰首望往天上的星月,深邃的眼神精光大盛,一字一字的缓缓道: 有法是地界的层次,无法是天界的层次,有法中暗含无法,无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浑合为一的最高层次,只有人才可把天地贯通相连,臻至无法而有法,有法而无法。 寇仲思索半晌,摇头道: 我仍是不明白,对我来说,所谓有法,就是循早拟好的招式出手,即使临阵随机变化,仍是基於特定的法规而衍生出来;无法则是不受任何招数成规所限制,从心所欲的出招,故能不落窠臼。 宋缺悠闲地把收在身后的左手移往胸前,手内赫然握有另一把造型高古、沉重异常的连鞘宝刀,当他右手握上刀把时,同时俯首瞧著右手把宝刀从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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