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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见一个老人。

看在郑大义眼里,他心中却很是震惊和怪异,或许对于初入北原的罗福通和苏丁来说不足为奇,但是他去过不少夷狼部族,对草原部族习俗族规很是了解,以往和他接触者皆是族中德高望重之人,这些人无不是白发苍苍的长老,权势之大在族中可谓是呼风唤雨,年亲子弟少有能够参加族中大宴的。如此见多了,却惟独秦部不同寻常,完完全全的翻了个,让他如何不震惊。

待主客到位,自有侍女上前服侍,酒漫碗口,刀削烤肉,主人豪爽,客人饥肠辘辘,也不作假,一时间酒香与肉香浓郁飘荡。

“各位远来是客人,秦族应当款待,今日秦族愿与各位贵客当以朋友相待,大家不用客气,随意享用!”嬴雄红光满面的朝众人说道,话中却透漏着一股真诚,让人诚服。

“多谢族长,我等不过是九州贱客,岂能受此等大礼,郑大义愧不敢当。”郑大义听言心中生出感激之情,他本是商队的大当家,以往这等客套的场面话都是由他说,却也显得他威望极高。

“哈哈哈,哪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是条汉子就得敢当,来,大家尝一尝我秦族的好酒。”嬴雄对郑大义等人的感激之意毫不在意,看在众人眼里,却越发的亲近了,感觉此人胸襟广阔,豪爽之极。

郑大义和罗福通、苏丁对视了一眼,三人是商队的三大当家,身份地位较高,自然位列前首,此时三人不由想到秦部族是否可以帮助自己重返家园,但是一想到那恐怖的兽潮,三人心中不由的寒战一下。

………【第十章 大宴(二)】………

一碗秦酒入喉,只觉一股寒气自喉咙中串了出来,顿觉全身清爽无比,而那一股寒气入肚,绕转几圈,竟就不见,而随之而来的清爽之意却一阵比一阵猛烈,盛夏的酷暑之感自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众人饮了一碗秦酒,只觉全身清爽无比,各自沉浸其中,全身的疲惫之意消失无影,其中却有一人惊道:“竟是法酒。”

嬴雄闻言,脸色一顿,就连下首的曲卜成、孟凌和白凡听了心中大奇,不由的看向他,只见那人长的其貌不扬,身高体大,却是一个黑脸大汉,正是嬴仕。

“哦,壮士可曾来过秦部族,饮过此酒?”嬴雄笑着问道,心中却犯奇。

郑大义惊奇的看着嬴仕,他知道这人是后来途中加入商队,自言西陲之人,且身边护卫较少,商货也不多,能加入商队,也是因为郑大义见他人少势单,怕其遇险,发善心、行善举而已,却不知道他倒地是何地之人。

其他人听闻秦族长的话,也都好奇的看着嬴仕,心道:这西陲小子竟有这等见识。

“哈哈哈,各位不要误会了,俺可是第一次来秦部,不过俺也出生在秦部,而且是在九州西陲,族中也有这等酒,叫做法酒,清凉解暑,性其寒,饭前不宜多饮,酿制的过程很有讲究,其一:只能在春天三月三这天酿制,其二:用春酒曲三斤三两,用深井水三斗三升,用黍米三斗三斤,其三:酒曲糟糠不得让猪狗鸡羊和老鼠偷食,水必须至清至净,米须淘的洁白光亮,否则酒变黑色,其四:每次只需酿三瓮,然后于中夜三更三点入地窖,藏至次年,三月三才能开封。”嬴仕被一众人盯着看,顿觉不好意思,只是他脸太黑,看不出来脸红,只是大家看上去却觉得他的脸越发的黑了。

大家惊叹一声,都道:“竟有这等酒,怎没听闻过?”

“呵呵,诸位不曾去过西陲之地,自是不知法酒之美名,西陲不论男女老幼皆喜饮此酒,若是有机会到西陲做生意,嬴仕定当尽地主之谊。”嬴仕爽朗一笑。

只是众人听言脸色不一,在他们看来酒虽美,却也要看什么样的人来品尝,有小瞧之色,有嘲讽之色,还有不屑之色,更有沉思之色,只看得嬴雄这些草原秦部众人大感诧异,而曲卜成和孟凌眼中闪过精光,默默不语,而看向嬴仕的目光中却多了一股同病相怜之色。

“哈哈,嬴仕兄言道法酒之美名,却不知酒乃民之性,酒能怡人,人亦能怡酒,俗语云:美人配英雄,饮酒也许此等讲究,今日为族长献上齐国美酒,来人,献酒。”罗福通一笑对众人道。

嬴雄对于罗福通辩白嬴仕的话全部在意,听言罗福通献上齐国好酒,喜道:“原来罗兄弟带有齐国好酒,当得一尝。”

从帐外走进来一名黑衫武士,个子不高,双手抱着一个磨盘大小的酒坛,里面装满酒水,怕是不下五百斤,而他抱在手里全无沉重之感,步履沉稳,脸色如常,常人实难做到,可见这武士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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