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 (第1/4页)

了这个要求。 但是,自从那天,在坡上咬得他满嘴鲜血之后,她就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无论做什么都离得很远。即便是递杯茶,也是伸长了胳膊,保持最远的距离,仿佛靠近了他就会有生命危险。 从那一天开始,她敏感地躲避着他,让他再也找不到“一亲芳泽”的机会。一看到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便恨得牙痒痒。末了,终于决定让她把“沐浴更衣”这个职责恢复起来。当然,因为背上中箭的关系,他一时还不能下水,也就不急着提出来,只是用一种悠然的,类似于“猫捉老鼠”的眼光莫测高深地审视她,一看到她担忧的表情就很愉快。 不过,今天,壳蒙已经检查过他的伤口,确定只要不直接接触水,进行浅坐沐浴是可以的。 所以,一早起床,他就直接吩咐正在给他准备点心的何芯道:“芯儿!晚上帮我沐浴!”见她想反对,便又淡淡加了一句:“这是贴身婢女的职责!” 何芯挑眉道:“你答应过我不做这些事!” 他直截了当道:“我反悔了!” 她怔住。 他看着她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觉得成就感爆膨…… 其实,那天,在坡上,他并没有觉得被自己的下属看到满嘴鲜血的场景很丢人,甚至,其实,夹着她走向帐篷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有某种温暖。 北蓝山之战,是他的草原作战生涯中少有的惨败。目前还不能确定塔吉是否真的叛变了,但已经有准确的消息,他苦心经营的那一支两万人的重甲骑兵已经全军覆没。北蓝山的战场上也损失了近万名将士。这一战,把他统一草原的梦想击得粉碎,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相较于佟族,处于劣势。 回到坡上时,尽管面色平静,其实,满心都是悲怆。那个时候,他最怕见到的是惊慌的面孔、怯懦的眼泪和低靡畏战的情绪。 他远远地走上山坡,远远就看到了那一道在伤兵间穿梭的从容的身影。他希望她能扑过来迎接他,但即便她没有扑过来,那种镇定的神态也令他欣赏;他把伤口露在她的面前,希望她能心疼,但即便她没有心疼,那种坦然自若的表情也让他欣慰;他不是没有想过她有可能杀了他,却依然尝试,确定了她的心意。 虽然,被咬得满嘴鲜血,但他想:“她是坚强的、无畏的,却又是温柔的、细致的!”他喜欢这样的她,不俯就、不媚俗、永远有自己的原则和主张,却又时时把婢女的“职责”挂在嘴上。 走上山坡时,心情甚至可以形容为“悲怆”;走向帐篷时,却因为那夹在腋下的幸福,一步比一步走得更加有力、一步比一步走得更加踏实。突然间,一个念头在心底浮现:也许当初,不应该同天朝结盟,不该娶回那个无法安置的“长格索”。 固然,娶回一个公主意味着巨大的荣耀,但也许,一个聪明的、善良的、平等爱人的人更容易给一个部族带来幸福,就像——她这样! 否则,你如何解释,一个每天都强调要“报仇”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取出了锋利的工具,却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她的动机? 她总是行走在碧空下,徜徉在日光里,襟怀坦白、从容镇定。她总是淡淡地微笑,但那笑容让人相信:这个世界充满希望! …… 帐帘掀开,何芯吃力地推着木桶进来。 展颜打量她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微笑道:“我记得你早起时是很不乐意的!” 何芯淡淡道:“我曾经见过有人卖鹌鹑鸟,为了快捷,抓住活的,直接剥皮。看的时候觉得很是残忍,后来想,他就是以此为生,即便不情愿,也必须做下去。一件事情,当你把它当作谋生的手段,便顾不得是否乐意。”说完话,她已经走到展颜面前道:“现在水温正好,族长是否现在就更衣?” 她不喜欢接触凌钲以外的任何男性身体,所以,从早起开始,心里便一直有排斥,但临到头来,反正避无可避,便干脆放弃了挣扎。 不就是帮他沐浴吗?也没什么了不起! 看着她的镇静如恒,展颜觉得自己的成就感没有原先那么强烈了,让她动手伺候自己沐浴的喜悦也不知不觉打了折扣。 何芯就那样中规中矩地开始除去他身上的衣服,既没有害羞,也没有回避,让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她,就如她自己所说的——就是在完成一件工作而已!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在恶化,闷声道:“你原先也伺候你丈夫沐浴吗?” 何芯的手僵住,良久,一字一字道:“我当然、曾经、同我最爱的人一起沐浴过!” …… “芯儿!这是直接从山上引过来的温泉水,你试试水温是否舒服?”激情过后,凌钲亲吻着她,温柔地把她抱起,缓缓放入水中。那种珍惜的态度……让她发自内心地感到,在他眼中,她是一件稀世珍宝! 她躺在那一片温热中,感受着水波轻微的荡漾,仿如心底的幸福荡漾,舍不得放开凌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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