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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景公的两梦发生在他死亡前不久,事实上,这时的景公心情是极不愉快的。同年五月,即他死去的前一月,晋人已立他的儿子为国君,是为晋厉公,他在未死之前就已交出了国政;晋景公生前禅位让子,有两种可能的原因,一种原因可能是他病不视朝,第二种原因可能是他被逼禅位。《史记?晋世家》记载:“十九年夏,景公病,立其太子寿曼为君,是为厉公。后月余,景公卒。”西晋学者杜预则认为景公让位是“父不父,子不子”的倾轧现象,若按此观点,景公患病就成了新上台民的厉公为消除自己夺政之责而强加给君父的托辞。总之,景公此时不是受到身体疾病的折磨,就是感受着亲子夺位的悲愤和痛苦,他精神崩溃、身体虚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末日的来临。

临死的人如果头脑清楚,常常会回味自己的一生,反省一些重大的行为。晋景公此时不会不想起两年前他对赵同、赵括的杀戮,从而感到其中赵氏的冤情。他这时已没有了纠正冤案的权力和勇气,但他深感有负赵衰、赵盾等开国功臣,愧对赵氏,因而产生了强烈的内疚;同时,人死归天、阴魂不散的迷信观念使他极担心自己死后受到赵氏先祖的报复。这些思想不断地萦绕于临危的晋景公脑际,于是他做了第一场噩梦。噩梦通过他迷信观念的直接表露,释放了惶恐、紧张的情绪;通过赵氏先祖对自己的威胁报复实现了自戕心理,减轻了自己对赵氏的负罪感。

景公的生存状况继续恶化,他不仅破灭了生的希望,而且已开始感觉到了生的痛苦,“生命本能”和“死亡本能”(弗洛伊德语)在他身上同时作用。前者使他同意派人请名医医治,后者使他产生了宁可速死的潜意识,这种潜意识受到生命本能的抑制,于是通过第二次梦表达了出来,该梦把疾病转化成能躲避名医诊治的小灵童,他们商议藏于膏肓之间,难以医治,从而满足了死亡本能的要求。

景公此前如果从来没有膏、肓的概念和膏肓之疾难医的听闻,肯定不会有梦中童子的用语和对话;他能完整地理解和记住梦内容,表明他早有这些概念和听闻。景公正是根据早先的这些诊疗听闻形成了此梦,表达了他不愿配合医治、以求速死的潜意识。如果史籍对此事记载中没有有意照应的曲笔,那我们尚难理解医缓的诊断何以与患者的潜意识设想正好吻合。但不管怎样,景公的诊前之梦反映了他当时死亡本能的活跃。

晋景公:病入膏肓,临死梦鬼(2)

释梦的巫人断定晋景公吃不上新麦,这与景公的恶鬼之梦没有任何形式上的联系,完全是该巫人凭对景公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的观察得出的大致判断。但当景公的生命延续到新麦成熟时,一向对巫人心存迷信的景公立刻对巫人心生仇视:生命本能觉得巫人诅咒了自己;死亡本能觉得巫人欺骗了自己,于是景公召来巫人,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掉。他在动刑前向巫人出示煮好的新麦,是要让这位“罪人”死个明白。巫人对景公判断的是他生命的期限,本意是说他活不到新麦成熟之时,巫人的断语显然是错了,但这一错误并未妨碍后世作史者对神巫权威的曲意维护,于是史籍中有了景公饭前死于厕中的情节。

景公身边的一位卑侍这天做了一个假借景公而飞黄腾达的喜梦,醒来后一定高兴地对人宣扬,但人们用当时盛行的梦观念对其作了不同的理解,果然让他陪景公“上天”。

景公梦见恶鬼闯宫,就诊前又梦见病藏膏肓,这是他身体虚弱、精神委靡、心境恶劣时的神经焦虑和生存痛苦的反映。死亡虽与梦鬼无关,但却是他这种生命状态为期不远的归结。

魏颗:受惠结草,梦释心疑

公元前594年,秦晋两国在晋地辅氏(今陕西大荔县东)发生了一场战斗,晋将魏颗与秦国有名的步将杜回在青草茂盛的坡地交战,当时有位老人把青草打成结,使杜回双脚绊倒,为魏颗所擒。《左传?宣公十五年》记载了此事,对老人的结草计本书另有所析(见《杜回:绊于结草,圮地败兵》)。

这位老人到底是谁呢?魏颗心中大惑不解。据史籍记载,这天晚上魏颗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位结草的老人对他说:“我就是你所嫁出的那位妇人之父。你听从先父清醒时说的话改嫁了我的女儿,我因此报答你。”

原来,魏颗的父亲魏武子有一个爱妾,没有生子。武子生病时嘱咐魏颗说:“我死后一定要嫁出她。”及武子病危时又对魏颗说:“我死后一定要让她殉葬。”武子死后,魏颗将此妾嫁出了,他对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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