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 (第1/4页)

宋缺道:“所以宋某小时候就曾对着桂树练习刀法。当时我心气高,第一个对象就是院子里最高大的那一株。桂木坚韧、愈合能力极强,小时候宋某经常将刀卡在树干上,崩坏了无数把刀。后来也是八月之时,宋某静坐桂树下参悟刀道。而后醒来,一刀带走了那桂树干上一圈皮,自以为刀道小成。那株最高大的桂树慢慢枯死。后来天降雷劫,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老人说这院子里两株桂树早已活了无数年,与剩下的这一株一雄一雌,这片桂林都是它们繁衍而出。后来那雄树枯死,这桂林果然没有再生出一株桂树。”言语中颇有些唏嘘不已。

看着剩下的这棵三人合抱也抱不住的老桂树,下面根须虬结,像一只巨大的爪子牢牢钉在地上。朱浩可以想象当年的宋缺那一刀的风采。宋缺就是宋缺,他说的一刀,绝不会是一式刀法。能在九刀之约中一刀破去宁道奇千记鸟啄,与一刀破开桂树树皮的情景应该是极为相似的吧!

宋缺收回目光,向前走去,又在一株很奇特地桂树下停了脚步。之所以奇特,并不是因为它特别高大或者繁密。而是因为它长得极为端正笔直,除了顶端繁密开散的枝叶之外,高达三丈的主干上几乎没有任何的分支。要知道桂树应该是属于灌木类的,分枝性极强,自然生长的话绝难长高,更分不出主干。这一株笔直的桂树在整片桂树林倒也算是一道奇观了。

“就是这里了。”宋缺微微一笑,拿起铁铲开始铲土。朱浩在一边看着,倒也是惊讶。铲土的活他当然干过,不过高高在上的宋缺那双习惯握刀地手来铲土。真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

“是不是很奇怪?”宋缺头也不回的道。

“有一点。”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地事总要自己解决。”朱浩对宋缺的印象有了改观。至少现在的宋缺是一个凡人,而不是他印象之中那个遥不可及的、孤傲并高高在上地“天

“宋兄说得对。在下受教了。”

说话间,宋缺铲出一个土坑,露出下面地窖里泥封已久的酒坛。宋缺露出一抹笑意,将里面的酒坛提出来。搜书网轻轻的放到一边,然后又细心的将土坑填平。一切做好了才拍拍手,抱起还带着泥土的大酒坛子笑道:“好了!”

“当初埋下这桂花酒的时候,宋某才二十多岁。自以为刀道已成,便挑战当时的第一用刀高手霸刀岳山,经历人生第一次苦战,将之打败。现在想想,岁月无情,已经三十年了。”

朱浩到道:“宋兄的刀道不也因为这三十年的洗练而更加精粹,达到至境了吗?”

“什么至境!”宋缺嗤笑一声。随即落寞地道:“哪是什么至境?说是瓶颈差不多。刀道永无止境,最怕的就是止步不前。朱兄不是说了,宋某也是一个俗人吗?”宋缺侧头一笑。

“那是我故意激你的。”朱浩坦然笑道,“当今世上,又有几人可堪入宋兄法眼?”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到了搁刀听雨堂前。宋缺将酒坛放在小几旁边,盘坐在矮榻上。拍开泥封,尘封已久的浓郁酒香带着醉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融合着桂花恬静宜人地香味,更是令人酒虫翻动。就是不会饮酒之人也会食指大动。

“有风香十里。无风十里香。好酒好酒!”朱浩兴奋的赞道。

宋缺望向屋外稍有些阴沉的天色。道:“秋雨将至,这搁刀听雨堂倒要名副其实了。”

“此情此景。不是更祝酒兴吗?”

宋缺为朱浩斟了一杯酒,忽然道:“朱兄崇敬史上那些英雄?”

朱浩一怔,道:“两个答案,不知宋兄是想听我说公还是说私?”

宋缺淡然一笑,道:“朱兄心里认为是哪一个就说哪一个吧!”

朱浩笑道:“从公说,每一个保家卫国的战士都值得崇敬。从私说,我小时候很崇敬卫青、霍去病北逐匈奴,扬我国威;也因陈汤一句明犯强汉者,虽远比诛的雄辞壮语而热血沸腾。后来觉得所有人与武悼天王相比,便如同皎月之旁地星空,只能点缀陪衬它地光华。”

宋缺停下酒杯,动容道:“世人皆侮他、辱他、骂他、恨他,为何朱兄如此推崇于他?”

朱浩道:“没有冉闵,三千年的中华历史或许已经断绝了。比起无穷地内耗、华夏子民的互相倾轧来说,只有他这样维持华夏火种的先贤才真正值得我去敬佩。”

“朱兄的见识果然非同一般!”

“正因为中原之地富饶繁华,所以这块土地孕育出智慧而有灵性的炎黄子孙。中原之外的的荒僻贫瘠令我们失去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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