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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开始了。安藤雪悄悄地瞥向桂木凉,下意识坐直身体。

“如果有什么人该‘肯定’负起责任……”直下守交加十指,宁静微笑,“那么应该是被害者。”

“被害者?”这个答案太古怪,安藤雪不由得反问,向直下守投去询问的眼神。

“所谓凶杀,常常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被别人憎恨的人,往往有他被憎恨的理由。如果做错了事,我会抱着即使被我伤害的人杀死也不埋怨他的想法。”直下守噙着缕淡淡的笑,“所以,如果一定有谁该负责任,那么,在没有找到凶手的时候,就只有被害者了。”

“听起来像在为凶手开脱。”桂木凉奚落地哼了一声。

“我只是觉得凶手也很可怜。”直下守垂下眼帘,看着自己交叠的双手,微笑,“我并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我了解,那一定是不幸的人。会产生杀害别人的意图,或者早就有了被别人杀害的觉悟,这两种人,都很不幸福。”

第6章(2)

“这样的观点。青柳小姐也认同吗?”桂木凉眼波一扫,把问题抛向青柳碧。

“哎?”青柳碧一怔,旋即把眉眼弯成一线,“直下先生的观点很宽容。”

“会对别人宽容的人,通常只因为自己也犯过不可宽恕的过错。”直下守淡定地微笑,开玩笑般地说出的话,却让安藤雪心跳加速。

“青柳小姐觉得凶手是怎样的人?”桂木凉追问。

“我怎么会知道呢。”青柳碧不疾不徐地撩起耳边的碎发,“那是警官们在调查的问题。”

“桂木凉……”安藤雪忍不住问,“你又觉得凶手是怎样的人?”

“问得太迟了。”桂木凉叹了口气,“华生,你真不够资历。”

“……”安藤雪双眼望天咽气吞声。

“凶手是谁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桂木凉撩起如月色冰冷的视线,“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于我们中间,却只能是你——”

他向对面掷去一张红桃A。

“我?”

被指名的人诧异地张开小口。

“对,只能是你,青柳碧!”

美女温温柔柔地坐在那里,一副失笑的样子并不生气。

“这个……也是游戏的一种吗?”她问。

“可能吧。”桂木凉一笑,露出白色的牙齿,“我并不知道凶手是谁,只是说如果他在我们中间的话就只能是你。”

“你不要胡说。”安藤雪抽了口冷气,“别说这种没根据的话!!我可以证明青柳小姐在我上车之后都没有去过案发地。”安藤雪怀疑桂木凉大脑有问题,他怎么会怀疑那么温柔的青柳碧。她的手上还残留着青柳碧为她戴上手链时的温暖,笑容与气息都甜甜的美丽女子,怎么可能是犯下血案的凶嫌!

“是啊。就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这么说。”桂木凉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无聊地洗着手中的纸牌,“你是青柳小姐为她自己找好用来证明清白的证人。”

“证人?”

不觉间,车厢已经一片寂静。只有羽野砂的笔依然与素描簿接触,不断传出沙沙声。

青柳碧端庄地坐着,脸上漾着包容且温柔的微笑,她笑眯眯地看着桂木凉,就像看一个喜欢淘气的小弟弟在讲故事。

婆婆睡着,羽野砂头也不抬地专注画画,直下守什么都没说,桂木凉用目光和青柳碧相对峙。唯一感到震惊的似乎只有安藤雪自己。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说,“我去东京的决定做出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搭乘这趟列车。青柳小姐又怎么能找我当什么人证?”

“重点是你不仅笨……”桂木凉屈指弹了她一下,“而且还不戴手表!”

这和她不戴手表有什么关系?安藤雪顾不得满头雾水,捂住被弹得生疼的脑袋,恶狠狠地瞪向桂木凉。

“你不是和我说过,你发现死者的时间是七点二十以后吗?”桂木凉一副你丧失记忆了的表情回瞪安藤雪,“你连手表都没有,是谁告诉你当时是七点二十以后!”

安藤雪回想。开车之后,她曾经想看手表,结果发现没戴。当时,坐在斜对角的美女,也就是青柳碧好心告诉她是七点二十。

“但是,”她不服气地代青柳碧质问,“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死亡时间很重要。”桂木凉似笑非笑地掀起薄薄的唇,“就是因为注意到你没有戴手表,这位好心并细心的青柳小姐,才会特意把当时是七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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