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

只是那时候,他也该发落齿摇,没有力气再每晚每晚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了吧?

即便如今这样的死去活来,想着也是甜蜜得像经了冬的甘蔗,脆爽到了心口。

这时,她听到了一声鹰唳长空。

抬头看时,她怔住了。

“七……七叔!”

多少年,多少次,这只鹰伴在她身侧,也伴在他身侧,一路翱翔……

仅仅半年的工夫,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她竟似把他忘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梦里,竟然没有了他。

双臂猛地一紧,她失声惊叫,忙低头看下,山道一旁的陡坡下,两名黑衣人正对她做着噤声的手势。

是两张很熟悉的脸庞。

缠上她双臂的,是一段极长的黑绫,此时两名黑衣人一起用力,她已被拉得飞起,迅速落下山道,稳稳落入二人腕间。

“公主,王爷要见你。”

他们轻声说了这句,便携了她手臂,飞快地向一边的树林间窜去。

这时,可浅媚听到了唐天霄的呼唤。

马蹄声中,他正紧张地唤着她的名字。

可浅媚抬头时,黑衣人手指上的石子正弹上她的枣红马臀部。

马儿突然失了主人,正在那里徘徊无措着,忽然吃痛,只当主人驱赶,打了个响鼻,迅速向前奔了出去。

而黑衣人轻功极高,带着可浅媚只几个纵跃,便已赶到和他们行进方向相反的山壁下方行走了。

可浅媚清晰听到了唐天霄等人的马蹄声急促地从头顶滚过,甚至带落了几粒石子。

她忽然便紧张起来。

好像就这么走了,以后便会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就像他会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一样。

她顿下脚步,说道:“四方,夕照,我给他留个记号罢!我若突然不见了,指不定他做出什么事来。”

两名黑衣人,——四方、夕照不由面面相觑,然后答道:“公主,王爷便在此山中。那皇帝亲自现身荆山,正是诱敌之计,早已做好万全准备。我们伤不了他分毫,他要取王爷性命,却是轻而易举。”

可浅媚心中一悸,低头道:“那……那快走吧!”

“是!”

运着轻功挑隐蔽之处继续往前飞奔时,她听到唐天霄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唤:

“浅媚!”

“浅媚!”

“浅媚你回答我……”

她心口便闷得好像被颗大石头生生地堵住,连气都透不过来。

若不是四方、夕照一左一右挽紧她,她真有掉头奔回他身畔的冲动。

直到穿过一片松林,奔到深山处数橼茅屋前,明明已经隔了不知几许里路,她还似听到他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时隐时现地只在风中飘浮。

可这时她一抬头,看到了竹篱前站着的那个男子。

三十多岁模样,一身素白布衣,萧落清肃,文雅闲淡,宛然是当年十二岁少女睁开那双懵懂大眼时初初见到的模样。

人如鹄,琴如玉,月如霜。一曲清商人物两相忘。

“七叔!”

她笑着迎上前,泪水却簌簌地掉落下来。

唐天霄已经在山间搜寻了一天一夜,甚至连累下午十万火急调入荆山的三万禁卫军也一天一夜没有阖眼,几乎把小小的荆山翻遍了,都没能找出可浅媚一片衣角。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在怀疑自己的行动是不是还是太迟缓了。

难道在他封山的令谕传到前,可浅媚便被人带出了荆山?

坐在临时搭建的帐蓬中,他端过案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便掷在地上一言不发。

他的面色黑沉如铁,一向慵懒含笑的凤眸仿佛结了冰,一个眼神间便要寒得人哆嗦。

他竟也有威凛得让人战战兢兢的时刻。

连亲自领兵过来的唐天祺都不敢问他,为什么好端端在相国寺修行祈福,却双双跑到了荆山来对着野兽参禅。

他冷冷地问:“原先出现的那些可疑人物呢?一个没抓到?”

卓锐打了个寒颤,低声答道:“从我们搜人行动开始,他们……全消失了……”

“消失?”

唐天霄抬高了声音,“你的意思,这荆山还出了鬼了?一个淑妃消失不算,连这几十号人物都能化作水汽,给风吹到天上去了?”

唐天祺见卓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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