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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很有深度的歌,源自《韩非子·说难》:“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

我们卑微地活着,知道感恩,知道隐忍,然而我们都有自己的底线,都有自己的逆鳞,那是不能被触碰的,否则其后果不但超出触碰者的意料,可能也会超出被触碰者的意料:瞬间暴怒,可能说出最伤人的话,可能做出永远无法弥补的事。那是我们的逆鳞,我们自己都以为掩藏得很好,或即使被碰到也可以浑然不觉的那片鳞片……

我到那家餐饮公司的原因也和小说中的情节差不多,这种情节,发生在小说中都显得有点假,更别说在现实中经历一次了,所以至今我在回忆时仍抱着怀疑的态度。很多时候,现实比小说更小说。

我从小喜欢佛经易学,很多人认为这些东西是“出世”的,容易让人变消极,年轻人最好别接触。我的看法是,关键是做到为我所用,这些东西能让人境界平和,身心安泰,与其四处碰壁后再去寻求解脱,不如先走一步,回头看自己。

跋: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2)

佛经中诸多的预言、故事及对六道轮回的种种详尽描述,时常让我疑真疑幻,对六道间的关系,我也总是产生各种各样的怀疑,觉得其中似乎藏着一个惊天的大阴谋,这阴谋一代一代、一点一点地通过各种经典和言传身教,形成一种人类的集体无意识,引导着我们走向不可知的恐怖终点。当时胡乱打过一堆大纲,记录我对六道的零碎看法及猜度。当时的第一主人公是柳岷,以他在东方大学术数学院的求学生涯为主线,周易作为另一主人公,之后出现在校外的一家灵异咨询公司里,两条线交叉前进。后来我到另一家餐饮公司上班,此事就搁置起来。不过我想,只要脑子中有了个念头,纵然你没有刻意去想,这念头也会自动生长茁壮起来,等你再看时,连自己都会惊喜地吓一跳,这也是我做诗的法子:得到好句,不敢也不急于成篇,先小心翼翼培土藏于心底,许几句愿,半年或一年后,诗就自然长成了,最得意的,便是后来补的句子可能犹胜先得的句子,至少比勉强凑出来的句子好千倍。《都市阴阳》被我放了整整三年。这期间,情节和配角不断开枝散叶,其规模和速度超出了我的预料。当2006年的一天,我要动笔时,才发现,一切都变了:柳岷将延后到第三部表现他在东方大学的求学生涯,周易不得不提前收拾慵懒和行囊,离开他在吉林的家,只身到上海闯荡,在到那家我预想的灵异咨询公司大展拳脚前,厕身于一家鱼龙混杂的餐饮公司,卑微地做他不熟悉的人事经理工作……预想的开局和实际的开局之间,就如理想和现实之间,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周易的多门家传绝技,在鹭岛,成了典型的“屠龙术”,他不得不卑躬屈膝、蝇营狗苟。然而,他在没有入职时,就注定了离职的结局。难得的是,他能享受在职时的过程。正如人,出生时就注定了死亡,人生的过程难道注定就是痛苦和悲剧?生和死只是一次出场和谢幕,并不是人的整个开始和结束。六道轮回是一个圈,轮回的目的不是在里面继续转下去,而是谋求跳出来的机会。你不能因为到了天道就满足,也不能因为入了地狱就觉得无望。

以“都市阴阳”作为总的名字,“都市”,是考虑到小说是用上海做背景的,“阴阳”,却并非只有原始的含意,夜晚为阴,白天为阳;邪恶为阴,正义为阳;鬼怪为阴,人类为阳……只有这个总名字,才能涵盖我要表达的几乎所有主题。《都市阴阳》共有三个系列九本长篇约二百万字。系列之间相对独立又互有关联。《逆鳞》是可以独立成篇的,写周易在鹭岛的人事经理生涯。下一部《骊珠》中,他已经到了朵颐快餐公司,经历另一个故事了,虽然某些人物和情节与《逆鳞》存在联系。周易是主线人物,将贯穿《都市阴阳》始终。作为一部灵异类作品,第一本《逆鳞》更像一部纯粹的职场小说,职场的主线外,是“屠龙”的副线。周易在职场的世界中如常人一样,必须察言观色,党同伐异,他的术数绝技并不能带给他额外的好处。在灵异的世界中,周易也并不风光,他不是秦灵宿、陆宣冥的对手,甚至连公司的业余道士——那个副厨师长都斗不过。前世周南最后的*一击,只能让此生的周易感到更深的无助和悲哀。

跋: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3)

周易这个人物,是个杂家,举凡道家佛家儒家法家纵横家兵法家厚黑术,都有涉猎并能融会应用。他精于算计,如果被人侵害,他会自我保护甚至老辣地反戈一击。但他仍然保留着一份赤子之心,平时尽量与人为善,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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