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部分 (第1/4页)

就连同路桥也是按照标准路桥制定,这是其与东北铁路公司达成的协议——保证将来铁路可以随时改建为准轨铁路。

不过这一系列的简化,在降低筑路成本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相应的结果——铁路筑建工程极为迅速,不过只是开工三个月,便完成了近两百公里的路基筑建,甚至就连同轨道都铺出了几十公里来。 更为惊讶沈阳至少新民之间的铁路。甚至已经投入营运。

尽管外界对这条简易铁路评价不一,可是并不妨碍这条铁路一点点的往大草原上延伸,最终那轰鸣的蒸气机车将会给草原带来前所未有的改变。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条铁路将会使得东三省能够直接把手伸进蒙古,伸进这片之前未曾真正触及之地。

亮着灯的工程指挥部内,在徐铁珊身边拥挤着几十位工地上的主要负责人。他们在争论,在叹气,在沉思,在计算……劳动力、材料、计划、生产等等字眼,最终都是围着“防寒”这两个字在转。

“防寒”这凉冰冰的字眼。徐铁珊的心头,只让他整个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儿。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好不容易把筑路的款子筹够了一半儿,现在到好,这草原上的天气却变了。虽说对于铁路他是个外行,可是他却知道严寒会给露天作业的筑路工人,带来多大的祸害!不解决防寒的问题,一切都是白搭。

想解决这个问题,实际上并不难,无非就是两个办法,一个是给工人发大衣,这个已经发下了,还是正宗的绵羊皮大衣,挡风不说,还暖和,虽说沉重的大衣,使得工人们干起活来不够灵活,但总比冻死人要好,冻死人公司可是要赔钱的。还有一个就是取暖,可取暖的燃料从那来?这才是真正的问题,因为铁路刚修过新民,从新民至彰武上百里间只是筑了路基,这意味着,如果在运煤的话,就要用马车运,这样的运输成本太高。至于砍柴?那更是连想都不想要,在草地上,最缺的就是的木头,甚至按照总督府的要求,沿途森林不得任意砍伐,非得获得许可证方才可以砍伐,至于河滩湿地森林,更是禁止砍伐。

他看了看怀表,已经两点钟了,可是会议的主持人——被大家称作总指挥的人,还在工棚里用他那带着广东口音的声音讲着话。

两点二十五分,房间里传出咳嗽声、哈欠声、板凳的响声和杂乱的说话声。人们从工棚里陆陆续续走出来。这些年岁不等,却都极为年青的青年们,无不让工地日夜紧张的生活煎熬得脸色黄瘦。有的声音沙哑,有的眼里布满血丝,有的心事重重,有的眉头拧起……大伙一出房间,都不约而同的望了望天空,又用脚蹭地上的冰实的积雪,仿佛希望这地上的雪只是月光造成的错觉。可是那冻实的冰雪,却在提醒着他们一个事实——天气越来越冷了。

最后,总指挥走出来,同样是一个非常年青的青年。

张自立是个身材瘦削的青年,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徐铁珊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他会不会被草原上的风吹走,可随后,他却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这个他在同文学校的校友,虽说个头不高,身材瘦削,但是意志却极为顽强,干起活来更是极为认真。以至于让徐铁珊生出了挖人的心思来,他是东北铁路公司的工程师,也许可以在沈库铁路任职。

左手提着一顶狐皮帽,身上穿着件熊皮大衣,脚上穿着双近膝的皮靴。总之,这一副打扮若是搁在大连或者沈阳城中,活活脱脱的就是个城里的富绅。实际上,作为广东人的张自立对于这种的冬天,更没有一点抵抗能力,他只能让自己穿的更厚一点,他可以更厚一些,可这却无法改变他的责任。

作为工地的最高负责者,指挥着数百个大小单位和近万职工。他们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呢?或许他可以呆在暖洋洋的房间里,但铁路上的劳工又怎么办?诸如此类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总经理,现在就两个办法。要么咱们停工。要么就把工人全都派出去。连天加夜把新民到这的路轨铺上……”

张自立的话,让徐铁珊思索了一会,然后用力吸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没有张口。

“只要把铁路修过来,煤才能运进来,这工程才能在冬天进行下去,要不然。这一个月,别的不说,十多万的工钱可就白掏了,再者,没有煤取暖,这冬天,不知得冻死多少人!”

徐铁珊不声不吭地取出一根香烟,又把双手塞在裤兜里,斜歪着肩膀,走在被踏实的冰雪上。只是静静的思索着。

“一公里1120根枕木,这几十公里。也就是几万根枕木,再就是铁轨……”

在张自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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