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可是,这可怕的灾祸竟在临行前的最后一刻发生了。

“在查尔兹爵士暴死的当晚,总管白瑞摩发现以后,立刻就派了马夫波金斯骑着马来找我,因为我就寝很晚,所以在出事后一小时之内我就来到了巴斯克维尔庄园。我验证了所有在验尸过程中提到过的事实。我顺着水松夹道往前观察了他的脚印,看过了对着沼地的那扇栅门的地方,看来他曾在那儿等过人,我注意到由那一点以下的足迹形状的变化。我还发现了,除了白瑞摩在软土地上留下的那些足迹之外没有其他足迹。最后我又细心地检查了尸体,在我到达以前还没有人动过它。查尔兹爵士趴在地上,两臂伸出,他的手指插在泥土里;他的面部肌肉因强烈的情感而紧缩起来,甚至使我无法辨认,确实没有任何伤痕。可是在验尸的时候白瑞摩曾提供了一个不真实的证明。他说在尸体周围的地上没有任何痕迹,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可是,我倒看到了——就在相距不远的地方,不仅清晰而且是痕迹犹新。”

“足迹?”

“足迹。”

“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摩梯末奇怪地望了我们一会儿,在回答的时候,声音低得几乎象耳语一样:“福尔摩斯先生,是个极大的猎狗的爪印!”

第三章 疑案

坦白地说,一听到这些话,我浑身都发抖了,医生的声调也在发颤,这说明连他都被亲口说给我们听的那件事所深深地激动了。福尔摩斯惊异地向前探着身,两眼显出当他对一件事极感兴趣时所特有的炯炯发光的专注的眼神。

“您真看到了吗?”

“清楚得就象现在我看见您一样。”

“您什么也没有说吗?”

“说又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别人就没有看到呢?”

“爪印距尸体约有二十码,没有人注意到。我想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传说的话,恐怕也不会发现它。”

“沼地里有很多看羊的狗吗?”

“当然有很多,但是这只并不是看羊狗。”

“您说它很大吗?”

“大极了。”

“它没有接近尸体吗?”

“没有。”

“那是个什么样的夜晚?”

“又潮又冷。”

“并没有下雨吧?”

“没有。”

“夹道是什么样的?”

“有两行水松老树篱,高十二英尺,种得很密,人不能通过,中间有一条八英尺宽的小路。”

“在树篱和小路之间还有什么东西吗?”

“有的,在小路两旁各有一条约六英尺宽的草地。”

“我想那树篱有一处是被栅门切断了的吧?”

“有的,就是对着沼地开的那个栅门。”

“还有其他的开口吗?”

“没有了。”

“这样说来,要想到水松夹道里来,只能从宅邸或是由开向沼地的栅门进去罗?”

“穿过另一头的凉亭还有一个出口。”

“查尔兹爵士走到那里没有?”

“没有,他躺下的地方距离那里约有五十码。”

“现在,摩梯末医生,请告诉我——这是很重要的一点——你所看到的脚印是在小路上而不是在草地上吧?”

“草地上看不到任何痕迹。”

“是在小路上靠近开向沼地的栅门那一面吗?”

“是的,是在栅门那一面的路边上。”

“您的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还有一点,栅门是关着的吗?”

“关着,而且还用锁锁着呢。”

“门有多高?”

“四英尺左右。”

“那么说,任何人都能爬过来了?”

“是的。”

“您在栅门上看到了什么痕迹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怪了!没有人检查过吗?”

“检查过,是我亲自检查的。”

“什么也没有发现吗?”

“简直把人搞得胡里湖涂;显然查尔兹爵士曾在那里站过五分钟到十分钟的样子。”

“您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从他的雪茄上曾两次掉下烟灰来。”

“太妙了,华生,简直是个同行,思路和咱们一样。可是脚印呢?”

“在那一小片沙砾地面上到处都留下了他的脚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