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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的金融学的合并。银行业危机所引发的经济衰退会比其他类型的经济衰退更可能演变成为经济萧条,原因是支撑个人消费支出的信贷体系的坍塌所造成的严重负面影响,这种负面影响铺平了通往经济萧条的道路。宏观经济学家是研究经济衰退和经济萧条的专家,金融理论家是研究金融系统运作的专家。对发现风暴云来说,后者速度更快。前者不仅在预测和理解经济萧条上失败了,而且在萧条发生之后还发现他们自己并不知道如何才能使经济走上复苏之路,这两方面原因都使宏观经济学家受到了责难。宏观经济学和金融学两个学科更密切的结合,或许能够在更早的时候对经济颓势做出更为果断的应对。

如果经济萧条,像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那样,导致个人储蓄率持续增长,那么其代价可能称得上物有所值。这场经济萧条的经历应该会引导人们生活更加节俭,这在经济萧条缓和之后,会促进投资资本的凝聚,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再继续靠我们那些富有的大叔们——中国、日本、德国——过活了,它们为我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商品,以换回我们的通货。不过,就我们需要更高的个人储蓄率来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们之所以需要更高的个人储蓄率,是要适应人口的老龄化。人活的时间越长,就必然要把越大的消费比重转移到退休的岁月,所以他们就必须在年轻的时候储蓄更多的钱,除非他们把自己退休之后的生活负担推给子女或者纳税人。确实,随着寿命的延长,他们可以工作更长时间,但工作年限却很可能无法与寿命成比例地延长;而且即使能,他们在医疗服务上的支出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这样就会凸显出人们通过减少当下消费从而将消费支出转移到将来的必要性,因此就要在年轻的时候多存些钱。人们的储蓄越多,政府通过社会保障、老年保健医疗之类项目为个人消费提供资金的压力就越小。那些政府项目起到的作用应该是补充而不是取代个人储蓄。

即使是经济萧条,也拥有一抹亮色,尽管很淡。如我们所知,在经济萧条中一个人使资金增值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的钱放到保险柜里(或者就此而言放到床垫下面)——他不必自寻麻烦去搞什么货币市场基金。这是真正的节约成本,正是在这个基础之上,米尔顿·弗里德曼主张美联储将货币扩张率设定在略低于经济增长率的水平上,因此,通货才能以一种可预测的速度逐步收缩。预期贴现率很关键;其数值越高,现金就越可能被储蓄起来,通货紧缩就越可能引发其他经济病症。

第七章 关于资本主义和政府我们学到了什么(1)

资本主义将经受住这场经济萧条的考验,就像它经受住了1930年代那场经济大萧条的考验一样。它之所以能存在下去,是因为所有针对资本主义的替代方案都名誉扫地了,而这一点在1930年代的时候尚不清晰。不过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但是,资本主义只能以一种折中的形式继续存在下去——请想一想1930年代经济大萧条对集体主义的激励。酝酿于经济萧条时代的罗斯福“新政”宣告了政府严厉监管经济的一段长时期的到来;今天也一样,不论是复活的经济监管还是迫在眉睫的政府规模扩张,都既有呼声又有现实。因此,政府是否对这场经济危机负有责任的问题就很重要。

就政府对这场经济萧条的爆发负有基本责任的观点,我已经表达了我的怀疑。就人们根据目前已知信息所能做出的判断来说(这显然是一个重要的限定),这场萧条是自由放任经济体制下经济活动正常运行的结果——更准确地说,它是一个与经济市场的正常运作相容的事件。整体上看,银行家和消费者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以理性自利的方式行为,但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银行活动风险增高,房地产泡沫膨胀并且破灭,个人储蓄率降低,同时储蓄的风险增加。市场参与者犯了很多错误,但这是市场过程的常态。有什么时代不是这样的吗?经济生活中充满了不确定性。媒体在揭露金融人士的劣行、犯罪、蠢事以及似乎惊人的奢侈上获得了意外的成功。有时候他们甚至误解了自己谴责的对象。金融危机实际上是金融家们的决策——其中一些是错误的——造成的后果。但那些错误是系统性错误——是银行业的本性在低利息率和反监管潮流所塑造的环境中的产物,而不是坏蛋和傻瓜的滑稽行为的产物。

要因这场经济萧条而责难政府,会在以下两个方面存在问题。第一,假如没有政府对经济的监管,很可能也会出现一场经济萧条,因为即使美联储没有在2000年代早期放松货币政策,也会有足够多的海外资本进入,并将利息率保持在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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