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一次见时也让小白啧啧称奇。

“跟猫赌气,除了你没谁了。”东青无语道。

小白咧嘴笑了笑不做否不做答,小白一直将小黑猫用她来称呼,只能说小白一直将小猫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当成一个真挚的朋友看待,给予其相应的地位以及尊重。所以跟朋友赌气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么?

东青忽正色道:“这次又是什么药?有没有其他副作用,若感到不适一定不予许硬撑。”满满的全是关怀。东青是申屠的徒弟,那个煞星的徒弟!杀我灵猿叔毁我万岁宫之人的徒弟!按理说,如若小白有一丝对申屠的仇恨就会将这仇恨嫁接到东青身上,必将心存芥蒂,势同水火,永不两立!

但公子曾经戏言称小白是疯子,这代表小白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无法用常理推算,疯癫神经难以琢磨。正因如此,竟让其对申屠难生出一丝仇恨,国破人亡岂是一人之过?技不如人岂能咬牙切齿?我比你强,就有资格主导你的生死,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有何不对?

君不见成王败寇主春秋?王侯将相做苦囚。君不见狮子搏兔为果腹?强者须食弱者肉。

我比你强,你就得挺着,有本事你就来杀我?,没本事我杀你!如此简单的道理哪个不懂?

虽这般说,但承认自己是弱者一方,而受到强者屠戮确实挺憋屈的,但那又能如何?兔子急了顶天咬人,反头咬狮子只会被一爪拍死,哪里有资格去哭喊天道不公?

“补血药,简简单单的数味药硬生生搓成的药丸子,除了反苦味以外没其他反映。”服下那药丸子后虚不胜补,若不是鬼谷老儿及时补救,小白不能说一命呜呼那也得大伤元气,所幸是昏迷中的事,没能让小白知道,若不然定当大骂鬼谷老儿庸医害人。

不说辱骂,单指直言顶撞鬼谷先生的人,近乎没有一个好下场,鬼医的身份不容任何人提出质疑,敢骂天地不仁的年少轻狂并没有因为以是期颐之年而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越发猖獗,颇有一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独尊模样。

除了仅有的几位友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打趣笑骂外,就属小白拥有这等令人惊叹的权利。“也就是你敢这么说,若换做其他人,那鬼谷老儿非生扒了他的皮。”东青附合笑道。听语气可知东青也对鬼谷先生不存敬仰,称呼间没有一丝尊敬,反道诋毁,但只限于背地里与小白闲聊,若跟小白一般敢直接对骂鬼谷老儿是万万不能,给其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小白苦笑道:“我倒是想不要这等特权。若不是这一身血肉作祟,岂会让其受这鸟气,挥手间便结果了我。”

“苦命。”东青每次面对小白的悲惨遭遇都无言以对,只有报以安慰。

低头轻抚小猫额首,安静浅笑,认命般不做回答。

自从小白踏入这居小院后,就正式告别了人的身份,从而继承实验容器的角色。每周的固定血液抽取,整整两管子鲜血被强制从身体剥离,顷刻间脸白如纸,迟迟一周之内不见好转,周而复始仿佛那苍白的脸色就此常驻小白脸颊,不再褪去。

如果说血液的抽取只是将自身当作一味药物去使用的话,那容器的身份却是让小白如居地狱般恐怖。医之一学涉及面广到令人发指!就指单单的药之一解,就让小白无力承受。起初还会咬着牙闷声不吭硬抗所有一切,但随着药效的急速发挥,所有的一切都化为飞灰,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谩骂,哭腔,妥协,求饶,晕倒。

依次走过,重复再重复,晕倒再晕倒。不止一次想过这次晕厥就此归去,不再醒来,但身旁有鬼谷老儿的存在,想死都难,已经堕到鬼府判官前,只手沾红泥在那生死薄上面按上自己的手印,以签署死亡的卖身契,但……鬼谷老儿的突然降临,如同五百年前那死猴子般撕了那生死薄,拽住其脖领硬生生镶回身体里,从而苏醒,咆哮,怒吼,谩骂,哭腔,妥协,求饶,晕倒……周而复始。

各式各样的药物充斥着小白的身体各个角落,以至于身体潜意识发生改变,抗体的疯狂堆积使得小白不再如之前一般纤弱,小病小灾根本无法近身,如果说这可以看作是地狱岁月中的唯一福利的话,那得到这等福利的代价就是药剂的增幅。随和的药性已经不足以突破小白这等变态的体质,只好加以大剂量,摧枯拉朽般强硬突破!

其滋味仿佛入了地狱与死神面对面,又转身去见十殿阎罗。地狱阴间折转,生亦死否罹难,生不如死如此,死了算了。

心死则人亡,很长一段时间小白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每天重复着跟死神下棋,与阎王打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