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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民听了这话,便憨憨的挠了一下后脑勺,嘿嘿地笑。

刑氏走后,三人就坐回树萌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一会,便看到远处的乡间小路上荡起漫天的灰尘。

几匹骏马沿着小路疾驰向前,马上一角青衫随风飘扬,不一会便消失了身影。

“是李家的诗会结束了吗?这些,都是秀才相公?”敬民好奇的看了看消失在视线中的几位文人,眼中满是羡慕。重山站在他的身后,不停的踮起脚尖观望。

雪梅心中一酸,垂下双睫。若是自己早早的就穿来,也许能教敬民读书写字。可现在他都十六七岁了,已经过了识字的年龄。哪怕就是再教,也不可能参加科举。

正思索间,一匹骏马自李家村方向驰来,马上的少年突地扯住了缰绳,勾起单侧嘴角,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冽和阴沉,注视着雪梅。

雪梅和他视线相接,蓦地打了一个冷颤,迅速的垂下头去。敬民和重山悚然一惊,急忙站到了雪梅前面,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少年冷笑,扭过头和身后马车上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辆青顶车蓬的马车急速向这里驶近。

“我们走!”少年回过头,狠狠的看了雪梅几眼,随即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马车驶到大树下时,缓缓的停止。姜恒掀起了车帘,眉头泛起柔柔的涟漪,笑道:“刘兄,刘姑娘,你们这就要回去吗?怎么不见刑婶?”

叶飞鸿薄唇紧抿,两道浓浓的剑眉更衬得眼神幽暗深邃。

第63章 谁为谁哭

敬民上前一步道:“姜公子,我娘去李家送水车去了,一会就要回来。”

姜恒微微的笑,目光透过敬民的身后,看向那个小小的身影,道:“你们准备怎么回去?是从渡口过去?还是拐到前面过桥?”

“我们从渡口回去,离家近些。”敬民就道。

姜恒的目光闪烁,喉间逸出一丝叹息,垂下了眼帘。

坐在马车里的叶飞鸿‘唰’的一下展开折扇,使劲的扇了几下,车底板下的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意,却浇不灭心头一股无名之火。

隐约听到马车外又传来一声娇笑,他猛地攫紧折扇,指节渐渐变得泛白。

“姜公子,这么巧,没想到又见面了?”映安大家执着一柄彩云追月海棠扇半掩着唇角,双目含情,脉脉相望。

叶飞鸿的眉头皱了起来,用折扇挑起了车帘。

姜恒微微颌首并不说话,侧过了身子,请映安的马车先行。

“今日宴会不欢而散,映安准备好的歌舞竟未能拿得出手,心中实憾。”映安说着垂首叹息,露出脖颈处一抹细瓷。

姜恒不由自主的随着映安的动作往那抹雪白处看去,心中悚然一惊。急忙转过身子,面如赤潮,尴尬不已。

‘扑哧’一声,雪梅躲在敬民身后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响动,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映安的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垂下双目,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晦涩不明的苦笑。

姜恒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哼,急忙转过头来,却见到叶飞鸿不知何时已跳下马车,正站在他的身后。

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懊恼了起来。

叶飞鸿哼了一声,冲着敬民和雪梅微微欠身颌首。“刘大哥,刘姑娘。”

雪梅急忙敛衽为礼,说了声,“叶公子万福金安。”

待敬民也见过礼后。叶飞鸿便不言不语,肃然站在众人身前。他是何等身份,整个洛阳城中最尊贵的少年公子。他不说话,谁也不敢先越过他。就连姜恒也不知在想着什么,默然无话。

场中,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涌动着诡异莫名的气氛。

映安率先打破了宁静,娇笑道:“叶公子,今日怎么不曾在诗会上赋诗?奴家还等着拿了叶公子的诗文回院中向众姐妹炫耀呢。”

叶飞鸿冷冷一笑,并不接她的话。连看也不看她。

映安秀眉紧蹙,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叶公子,可是奴家做了错事,说了错话。无意中惹了公子?要不然公子……”

叶飞鸿不待她说完,便将头转向姜恒处,“我累的紧了,你若有什么话快些说,咱们早些回城,也免得家中人担心。”说完了这句话,将手摁在车辕上。身子一纵,便跃上了马车。

映安猛地捂住嘴,大滴大滴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

雪梅拿眼细细打量,只见她哭的犹如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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