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来清理房间,或者叫一些房间服务,我不用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和他们的面孔,这对我来说将是多么大的幸福。

前台那个人给母亲的房间打了电话宣布我的来访,然后允许我乘电梯到四楼。我到达时母亲正在等我。她睡眼朦胧似乎刚睡醒,穿着厚厚的绒布长袍配上合适的白色拖鞋。

“真高兴你能路过这,”她说。

她把我推进房间,我站在屋子中央,四处看去——一层层黄色与桃红色,明亮的金黄色版画挂在墙壁上,长长的流动的亚麻缀折,基本上是大堂的一个缩影,只不过更小,更紧凑些。

“想喝点什么?”她问,脑袋探进小冰箱。

“不,谢谢,”我说,凝视着窗外。乌云吞没了太阳,天色开始变黑了。我看看表,刚过四点。我在想是否卓尔和安波在找我。是否查德和卓尔仍然在一起。想到那个场面,他们站在我们房间的中央,几乎就要接吻,我的牙关紧咬,眼睛又开始湿润。

“你饿了?”母亲问。“你想吃点什么么?”

我摇头向其它地方看去。我真不知自己在这做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我与查德还有卓尔之间不管怎样的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关心真正重要的事情。我需要重新研究我的梦,把它们拼凑在一起得出它们真正要告诉我的事情。这样我才能明白,那个活扣,歌声还有那些神秘的留言怎样添进这个迷宫里。

然而,我在这里。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听过母亲说的关于她所经历的噩梦和预感之后,我希望她能够帮助我。

“我来是为了和你谈谈,”我清了清嗓子说。

她点头似乎早就知道了,然后在床边坐下来。

“关于我的噩梦,”我在她身边坐下。“那就是为什么你会来这,不是么?”

“我来这里,”她说,“因为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

“那么我现在知道它们了么?”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所经历的事情很可怕。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那些。但是你也知道我在做关于我自己的噩梦。”

她点头。

“并且你知道开始什么业余爱好或者参加什么俱乐部并不能使它们走开。因为目前,我的那些感觉已经很发达了。”

她转过身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试一试,斯特西。如果你真的把精力投入进去,你能够训练自己梦得更少,直到不能感觉一些事情。那样也许需要一些时间,但是却能帮助你活得更轻松。”

“我连一会的工夫也没有。”

“为什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只有几天的时间因为有些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在我身上。”

“可怕的事情。”

我点头。“像发生在毛拉身上的事,还有发生在朱丽亚身上的。”

母亲闭上眼睛,似乎我所说的对她来说根本不奇怪又好像她完全被吓到了一样——好像她最恐惧的事情成为了现实。“告诉我,”她说,她的声音没有一丝人情味。“你梦见了什么?”

“你真的没事么?”我问。

她使劲点头。

“也许我们应该明天再谈,”我说。

“不。”她用长袍的袖子遮住眼睛。“你说对了,我来这是因为你的噩梦。所以也许现在我可以让自己的噩梦休息一下了。”

我向后坐了坐,用胳膊搂住她的肩膀。她的身体与我的比起来是如此瘦小,她的胳膊像小鸟的翅膀,在我的后背上紧张不安地扇动着。

“让我们从头开始,”她说,“看看我们能分析出什么。”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我开始和她谈论关于毛拉和维娜尼卡的噩梦,毛拉的噩梦是如何让我觉得想吐。我告诉她雅格布的事,他是如何从科罗拉多赶来,因为他说一直在做关于我的噩梦,他是如何给了我水晶石,他怎么认为有人正在试图勒死我,还谈到了我一直以来不停收到的一些怪异恐怖的东西。

“那么你正在告诉我的是,”她说,“四年前你做的关于毛拉的噩梦和你现在做的关于她的噩梦是一样的。”

“并不完全一样,”我说。“唯一完全相同的是工具间那部分,四年前我梦见毛拉的时候,我可以看见她被困在其中的一间。”

“而那就是警察找到她尸体的一间,”她说。

我点头。“但是现在,噩梦是不一样的。我是说,她在跳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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