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修理船只,制作竹筏,宿营地还有许多事要做,”马克舍耶夫说。“船已经漏水了。”

大家都同意这个建议,就在篝火的亮光下开始工作起来了。

他们修了船,锯倒了一些长在树林边的粗大的竹子;这些活儿花去他们许多时间,因为木工们所能利用的只有一把不大的手锯。

然后,他们清除竹竿上的枝叶,锯成跟船身一般长的一段段,扎成一只宽一米半的竹筏,并把它拴在两只船的中间。竹筏和两只船儿联在一起,总的看来有点象一只平底渡船,结实、轻盈而且十分灵巧。

工作进行了整整的一天。在这段时间,对普洛托表面的观察表明,黑点的数量没有减少,面积也没有缩小,但也没有增加和扩大。大家很早就躺下睡觉,帐篷边燃着一堆不大的篝火。“将军”躺在帐篷的门口,探险家们估计能安心睡觉了,只消偶尔出来往篝火里添些木柴。

可是他们的估计并不完全正确。当帐篷里刚一静下来,四周的密林中就传出了沙沙声。“将军”立即警觉地竖起耳朵,轻吠着。沙沙声静下来后,狗也安静了下来,可是沙沙声随后重又响了起来,好似有只野兽在草地周围的灌木丛中徘徊,窥测猎物,但还未决定出击。为了不使大家都处于紧张状态,决定轮流值夜。帕波奇金第一个坐到篝火旁,手中握着枪杆。沙沙声一忽儿仿佛就在耳边,一忽儿又远了。终于动物学家也不放在心上了,便昏昏入睡。火逐渐熄灭,余火变成了一堆灰烬。

突然狗狂吠了起来。帕波奇金从梦中惊醒。只见草地边一头很大的猛兽,看上去象只狮子,但鬃毛没有那么长,在半张的嘴里露出了剑齿虎般的獠牙。那头巨兽踟蹰不前,而“将军”一边吠叫,一边夹紧尾巴,退到篝火后面向帐篷靠拢。

动物学家很快就惊醒了。他举起枪,朝站在二十步开外的猛兽开了一枪。子弹穿进了它的胸膛,可是它仍有力量跃了起来,掉在篝火堆里,肚皮被烧着了,便向帐篷边滚去,后爪抓住帆布,把它从上到下撕成两片,并抓住马克舍耶夫放在自己头边的靴子,抽搐着的后腿,差点抓破卡什坦诺夫的面皮,打碎了放在地上的帽子里的挂表,帽子也撕成了碎片。退在帐篷门口附近的“将军”,被怪兽的第三只爪子一下子扔了出去,落到帐篷一角酣睡着的格罗麦科身上。它身上被抓出了几道伤痕。

这么一来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在这昏暗中,一头巨兽在帐篷外面挣扎、吼叫、帐幔被抓碎。帐篷里面,格罗麦科同“将军”格斗着。这狗竭力想躲到他的后面,而格罗麦科则把它当成是什么猛兽了。卡什坦诺夫摸黑找火柴,那火柴放在帽子里的挂表旁边,结果连帽子也没有找到。帕波奇金在外面喊了起来:“快从后面出来,是只狮子!我不能开枪打死它,怕子弹伤了你们。”最后猛兽痉挛地挺直了脚掌,一动不动了。马克舍耶夫找到了火柴,点了支蜡烛;格罗麦克放开了“将军”,他们三人,半裸着身子,惶惶不安,解开了后面的帐幔,爬到外面,四下张望着。大家在熄灭的篝火边解释起来,帕波奇金承认因为自己睡着了,没有及时添柴火,篝火熄灭了,野兽才敢来袭击。

那死兽原来是一只剑齿狮,虽然身体象熊,可是从头和脚掌来看,却是属于猫科的。鬃毛不多,颜色发黑。身上的毛呈黄褐色,长着一条光秃的尾巴。上颌可怕的獠牙同那巨大脚掌上的爪子倒是相称的。帐篷和马克舍耶夫的靴子都需要好好修补。卡什坦诺夫的被压得变形的表,还有撕碎的帽子和压坏了的火柴盒,找了半天才在帐篷的一个角落里找到。

格罗麦科把吓得还在哆嗦的“将军”,从床底下拖出来,查看了它的伤口,并把它洗干净。随后,他们把狮子拖到一边,继续睡他们中断了的觉。马克舍耶夫坐下值班,下半夜平安无事地过去了。早上,朦胧的霞光比先前明亮了。普洛托表面上的黑点减少了,面积也似乎缩小了。他们决定再观望一下,便着手修补帐篷。他们量了狮子的身长,剥下狮皮。近中午时,普洛托变得亮些了,又过不多久,它似乎集中了全部热量,熔掉了覆盖在表面上大部分黑点,重新大放光明。在昏暗了约四十小时以后,它显得特别明亮。

他们很快地收拾了东西,装到船上和竹筏上,就继续航行了。船航行的速度不快,象不大愿意运动似的,他们只得用力划桨。傍晚,他们所到的地方已开始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两岸的山岗渐渐变小,随后就完全消失了。稠密的树林和灌木丛不见了,出现了茫茫草原,偶而有一些小树林,那里多半长着巨大的波巴布树。只是靠近河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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