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

原来还有那种黄金时代!我更加羡慕师兄师姐,为什么我们这一代这么背呢——

刚出生,就计划生育。

上小学,换课本换教育制度,换来换去,前边五年,后边五年,唯独我们读六年;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爬到初中,又赶上中考要变;变吧,分流一批,走了;到了高中,又加了会考,考吧,又分流一批,走了;高考,取消公费,取消吧,交不起钱,又走了。好容易大学该消停了吧,又自主择业了!向上看看,估计研究生也没那么清净。

我们真是改革的一代!

和老太太聊天是个体力活。她基本上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又不得不听她唠叨。聊到心里没那么堵的时候,我终于放弃地爬起来,有礼貌地撒丫子跑了。

我以为公子润会向我道歉,可是等了一天,公子爷毛都没见到一根。我对他彻底失望!我暗暗叫着和他绝交,却总是支着耳朵留心隔壁段姜宿舍的情况。可是,公子润似乎也没找她。段姜在宿舍里进进出出地收拾,恨得我背着书包去上自习。

考研的都结束了,成绩也没出来,专用教室里人不多,偶尔碰见几个同学,也都是晃着聊天的。听三爷他们议论,说公子润被家里叫回去,估计是工作的事情。

先把他放到一边吧!既然到了学习的地方,我开始琢磨一件事,如果找不到工作,是不是可以读研?

貌似这是鸵鸟政策,但是看看其他人,这里的鸵鸟很多啊!

人,一定要有希望。

在我对找工作暂时不抱任何幻想之后,我的注意力转到考研的问题上。三月初,成绩陆陆续续出来。我打听了一下,我们宿舍那位好像没有考上某著名大学的著名商学院。从系里反馈的信息看,她是打算住在北京再考一年!

佩服!看在她照顾我醉酒的份儿上,我把这辈子为数不多的佩服分她一点儿。

我渐渐地觉得考研比找工作要简单许多,至少你努力了就有结果,不用像现在这样,毛毛躁躁地等着,托东家拜西家,十三不靠地捞不着边。

我承认,我有点儿缺乏安全感。

杨燃天工作很忙,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约了晚上见,我在校门口等他,一起去一家串店吃饭。等人的时候,正看见公子润拎着行李从出租车上下来,我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他在我身边停了一下,转身离开。我想看看他去哪儿,正看见杨燃天站在我面前,看着公子润离开的方向说:“那人是谁?”

“不认识!”我大声地说着,足以让那个浑蛋听见。

我心情极差地挽着杨燃天离开校门口,来到小店里。他点起一根烟,整个人瘫在座位里。

“你要考研?”他懒懒地回应,“还没学够啊?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很勤快地翻着肉串,“想考就考呗,以后就没机会了。”

“学习有那么好吗?我这次招了一个大学生,那叫一个笨,还得不行,跑过来问我怎么跟公司分成。你说他脑子怎么长的?!”

“人家业绩好,要分成也理所应当啊!”

“屁业绩,我甩给他一个小单子,让他练练手,他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跟我叫板。哼!”

我斜眼看他,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那个小霸王。

“好了,来吃吧。”我招呼他吃东西。

他看了看,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勉为其难地拿起一串咬了一口,“这两天光喝酒了,看见肉我就想吐。”

“想吐你还说吃这个。”我有点儿光火,“怎么不早说?!”

“我不是想着学校里的饭菜没有油水嘛。再说,你吃着,我看着。”他赔着笑脸,做小伏低的样子让我的鼻子有些酸胀,多久没人这样哄过我了?

“老板,来三根黄瓜,洗干净的。”我叫着老板,“这里的老板人很好的,大家熟悉,可以给这些东西。”

杨燃天嘿嘿一笑,三两下吃完肉串,下意识地倒了杯酒。

“你还喝?”

“哦,练练酒量嘛。再说习惯了,一天不喝还馋得慌。”

我知道他能喝酒,上学的时候抽烟、喝酒、打架是他进差班的不二理由。

老板上来黄瓜,大家是旧相识,笑呵呵地问我:“你和公子润是怎么啦?月前的时候他自己来这里喝得烂醉,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老板上了年纪,看啥都走眼,我是能欺负他的人吗?!

我略有不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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