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国家主义、军国主义,培养德意志民族意识,师生一律行纳粹礼,呼喊“希特勒万岁!”在意大利,陈鹤琴参观了一所名为密歇根?比切安的小学校,该校实行军国主义教育,校长是一位军事指挥员,校长和教师都身着军装。在学校里,学生都穿着###,男女分班,分别由男女教师带领,教室里陈列照片、图画和刺刀、铁丝网等,学生进出教室都要向教师行法西斯式举手礼。学校中按学生年龄不同,组成“意大利儿童”、“意大利青年”、“女青年法西斯”、“先锋队”、“男青年法西斯”等组织。与欧、美实行新教育国家不同,德、意两国奉行灌输式教育,强调划一整齐;在他们的国度里,对贫穷家庭的学生免学费,并供给###、膳食;学校如同军营,男女青年受着军人般的训练,就连幼儿园的儿童也不得不受到这种影响。在蒙特逊幼儿园,蒙特逊夫人就主张用安静来消除儿童紧张状态。铃响之后,全园变得十分安静,所有讲话都得细声低语。陈鹤琴对这种做法持怀疑态度。从教育的角度看,这与儿童活泼、好动、爱表现的天性和心理特点并不符合,会造成对儿童的精神压力。在此后的多年中,这种愈加浓厚和鲜明的军国主义强化教育所导致的直接结果,或许就是引发1941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重要原因之一。在这场战争中,数以千万的人民被无情的战火夺走了生命。

与德、意两国教育形成对照,陈鹤琴在苏联感受到了教育的伟大与力量,是教育使社会主义苏联到处充满盎然生机和崭新面貌。他曾说:“在这次考察中,苏联新教育给我的影响最深。”十月革命后,苏联开展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扫除文盲,共花了13年时间,扫除了全国大部分文盲,这在全世界都是史无前例的。据陪同人员介绍,十月革命以后,在莫斯科大街上有5万流浪儿童,当时还是青年的教育家马卡连柯深信儿童是可以改造的,他将一些儿童组织起来进行典型实验,逐渐吸取经验,使儿童教育受到全社会的普遍重视。

在莫斯科,尽管是走马观花,陈鹤琴的兴味始终浓烈,对所见到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新鲜,因而热情高涨。苏联教育的普及程度和对儿童教育的高度重视时常令他萦绕于怀。他写道:苏联更有一种特别的组织,为任何国家所不及。他们有两大机关,一个是儿童科学研究所,一个是儿童美术研究所。儿童科学研究所全国有700多所,我曾参观过3个所,所内分11部:有电话、无线电、汽车、飞机、应用化学、摄影、机械等。每部都有实验室。汽车部已做成了两辆汽车,一辆只能坐一个人,另一辆稍为大一点。据他们告诉我,一个月前这两辆汽车在莫斯科大街上作60公里比赛,观众人山人海。这两辆汽车都是11岁至17岁的儿童造的。无线电部有两个实验室,每个儿童有一张桌子有短波无线电,可以向外打。凡是对电学有相当知识技能的儿童都可以享用这张桌子。《陈鹤琴全集》,第四卷,第197页,江苏教育出版社,1991年3月。在陈鹤琴的考察笔记中,用很多篇幅对苏联学校义务教育制度、学校管理体制、教学组织和学生活动等作了详尽记述,他还提到了在学生中的青年共产党组织。他认为,初等教育是建设新社会最有效的工具,所以施教的时期愈早愈好。婴儿期和幼儿期是人生的起点、一切的基础。《陈鹤琴全集》,第六卷,第273页,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1月。

三 欧洲之行(5)

陈鹤琴对苏联的教育环境非常羡慕,其教育的成就无处不在;苏联国家的不断强大,其原因与提高教育普及程度直接有关。1931年苏联最高领导人斯大林亲自提出,经人民大会通过,在俄罗斯共和国开办了10所专业技术人员师范学校;在仅有250万人口的塔塔尔共和国,有4所独立的塔塔尔学校和38所技术学校、30所学院;在工人住宅区,建有诊疗所、学校、托儿所、幼儿园、宿舍、游戏场所、儿童疗养院。陈鹤琴特别提到,当时世界上有三大天文馆,其中之一就在莫斯科。天文馆内演出的天象节目非常有趣,在他参观时,亲眼看到约150名学生正在观看节目,学习行星、太阳、月球的知识。

在苏联一个建于1932年的机器厂,3500名工人中有1300人在夜校学习技术专业。工厂的墙上贴着生产进度的图表,图表上用火车头、电车、自行车、牛、蜗牛、龙虾等图形来标示生产进度,图的一边写着工人的名字及百分比。

苏联还为###办有学校和诊疗所。据记载,1913年莫斯科150万人口中有2万###,彼得堡180万人口中有3万###。十月革命后,政府取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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