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的青年,举家逃难来沪,生活无着,从报上看到陈鹤琴委托中华职业教育社登报聘请玩具设计师,即前来应聘,后被录取,从此与他结下了师生之谊。陈鹤琴认为,一个难民收容所就是一所社会大学。难民中有工人、农民、各种职业者或无业者,能者为师,会的教人,不会的跟人学。

陈鹤琴十分重视师资训练问题。他们将招聘来的失业教师集中在一起进行培训,上课地点设在青年会的慕尔堂,先后举办五期训练班,每期200人,总计1000人次。这些师资在接受短期训练后被分配到各收容所开展工作。每周六,陈鹤琴都会召集参与工作的骨干人员以聚餐形式在一起开会,听取、交流有关各收容所的工作情况,讨论、布置下周工作等。此外,他还组织教师每周定期召开教学讨论会,研究教学中的各种问题。

孤岛初期,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当局维持中立立场,同时也出于维持社会秩序的需要,对民众抗日救亡活动采取容忍和默许的态度,这使正在恢复中的###地下党有条件组织一些公开、半公开的抗日救亡宣传活动,难民收容所和难民教育则成为开展这些工作的合法阵地。地下党派出党员和进步青年深入各收容所,担任难民学校教师。据当时担任###江苏省委组织部部长的王尧山回忆:“当时我们只有100多名党员,各条战线都要人,工人界、学生界、妇女界、文化界、教育界、职业界,都要有党员去工作、去领导。在那种情况下,省委仍把难民工作作为重大的工作来抓,一开始就有30多名党员到难民收容所工作。还有一部分党员是从监狱里出来的‘###’,经省委审查也派到难民所工作,把难民工作开展起来。”②《抗战初期上海党的难民工作》,第5页,###上海市委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1993年4月。一些刚刚来到上海,或在上海开展工作的###地下党员在当时公开身份是难民收容所和难民学校、报童学校任职的教师或工作人员。根据后来的资料,一些共产党的重要干部如曹荻秋、刘述周、陈国栋、韩念龙等都在难民收容所工作过。在此种情形下,由陈鹤琴出面主持难民教育,使难民收容所和难民学校、难童学校得以在合法形式下开展工作,从客观上为###地下党组织巩固基础、扩大队伍创造了有利的环境,并且由于他的奔走,使###地下党组织在租界上层统一战线方面取得了成功。实际上,这时的慈联会已成为###地下党组织的重要工作阵地,地下党用“群众路线”和“统一战线”两个法宝,“把难民工作开展起来,把难民所变成‘孤岛’的政治大学校,变成革命阵地,为开展各方面工作作出了贡献”②。

一 难民教育委员会(3)

1938年初的一天,公开身份为慈联会收容股教育组组长、前上海《新闻夜报》战地记者的###地下党“难委”党团书记朱启銮,通过赵朴初介绍,前往拜访工部局华人教育处正、副处长陈鹤琴和陈选善,向他们请教有关难民教育问题,并且参加由他们在国际大厦主持召开的会议。在朱启銮的记忆里,陈鹤琴彬彬有礼、诚恳坦率、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乐于探讨问题,并无颐指气使、居高临下、令人望而生畏的态势。《怀念老教育家陈鹤琴》,第61页,四川教育出版社,1986年7月。在难民教育委员会的成员中,除陈鹤琴担任主任外,沪江大学校长刘湛恩担任副主任,赵朴初兼任总干事,委员有陈选善、赵朴初、姚惠泉、何清儒、韦悫(上海基督教青年会)、陈望道、陆高谊(世界书局董事兼经理),干事为朱启銮、周新民(周克)、丁佩瑜、杨昌镛(杨海纹)、吴宝龄。为开展工作方便,陈鹤琴主动提出聘请5位干事为工部局华人教育处义务巡视员。由于委员会系上海教育界权威人士组成,因而使难民教育工作得到租界当局和社会的认可,从而为###地下党在难民工作方面打开局面创造了有利条件。尽管当时陈鹤琴并不了解这5位干事的真实身份和肩负的任务,但这些年轻人刻苦耐劳、坚毅不拔、富有朝气的工作热情和发挥的骨干作用,使他深受感动。在他的周围,还有一大批有志青年和追随者,其中有经###地下党教委推荐的进步教师以及陶行知、陈鹤琴过去的学生和助手,包括张宗麟、朱泽甫、方与严、邢舜田等。赵朴初曾有过一段文字:那时候,上海地下党处于秘密状态,我做难民工作的四年里,没有一个人###自己的党员身份,也没有人传达党的意思,要我办什么事。我始终不知道谁是共产党员,只是猜想某某某可能是有关系的。《抗战初期上海党的难民工作》,第28页,###上海市委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1993年4月。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