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明白人跟明白人好办事,土匪坯子瞄准公文包“咣”就是一枪,徐老爷子顿时摘下眼镜变了卦,“嗯哪,这就好啦。小子,仔细瞅瞅徐老爷子,咱就算认识了。嗯哪,把烧火棍子交给俺,咱算是爷俩儿。惹俺翻脸,俺可不是铁算子,更不是过气的赛诸葛……”

土匪坯子闻听,家伙一扔跪下了,“算小的有眼无珠,大白天遇见黑白五常,放小的一马,来日必报不杀之恩。”

徐老爷子空手白得使唤家伙,还骂人家混蛋,“嗯哪,真是个不掺假的混蛋,俺只有账本如何杀他,吃不上正经干粮的土匪坯子,拿啥来报恩?”

回民支队的马队长,是个天津北郊天穆来的英俊少年,岁数不大辈分大,尊称马巴。“马巴”是古教老表的称谓,就是马爷的意思。

何太厚对马巴的评价,简单明了几句话:疾恶如仇、足智多谋、胆大心细、敢做敢为。

年初的时候,鬼子架设津京间的电话线,完事又往北仓飞机场架设专用高压线。电线架好了,驻扎在附近的鬼子换防。换防的那天,村民们扶老携幼站在村头,摇晃着膏药纸旗儿,跟撤走的鬼子“撒尤那拉”,跟进驻的喊“迎接太君”。把小鬼子整的雾迷三道挺激动。新来的鬼子有个小队长叫犬养,驻扎在北运河边的简易营房,距离天穆村只有一箭之遥。犬养觉得天穆村民很亲善,经常进村找酒抓鸡。

要说亲善,莫过阔少打扮的马巴,马巴请犬养喝酒吃烧鸡,混熟了就套近乎。说“荒郊野岭的执勤,辛苦大大的,哪天请几个大大的皇军,一块米西米西?”意思是说,让犬养弄几个官大的来,交个朋友的干活。犬养挺实诚,转天旁黑,就把驻地上司全领来了,里面居然有个少佐。结果,朋友没交成,酒后全让支队扒了光溜捆成直棍儿。

接下来更精彩: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其实就是那些曾经摇晃膏药旗的村民,人人高举绑着快刃镰刀的竹竿,蜂拥上了公路,超常把儿的大镰刀,不分什么高压不高压,更不懂哪叫照明线还是电话线,凡是电线搭上镰刀就割。公路两侧电花闪闪,从白庙一直割到北仓,霎时间方圆数十里漆黑一片。

与此同时,马巴亲自带队,换上鬼子军官服闪电出击,不费一枪一弹,把驻地的鬼子兵卒收拾得一干二净。缴获全部武器弹药,通讯设备,以及包括军用地图在内的全部机密资料。战报称:毙敌九名就地掩埋,俘虏二十六名,秘密移交盘山某部。

兵不血刃几乎解决整编一个中队,此役惊动吕正操,沧县的马本斋闻讯,甚至想把马巴及其所部招他名下。这位马司令也是真哏儿,马巴的部下就是天穆那个村子,岂能搬得动!

通讯线路可以恢复,电线可以重新架设,可是驻地官兵全军集体消失,皇军战史从无记录,损失无法弥补。反复勘察现场,除了干干净净扫荡一空的营房,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的蛛丝马迹,这场劫难成为日军久查不破的迷案。

关帝庙内,最显眼的是一位佩枪少女,十七八岁,沉默寡言。腰间扎着带枪套的皮带,内行人一看那是把枪牌撸子,就凭这把名牌手枪,这闺女也不是等闲之辈。她始终不说话,不时向外张望,好像她的心情最为迫切……不说了,何太厚来了!

老何心急火燎地登上庙宇台阶,树上的暗哨惟妙惟肖,学了声悦耳的鸟鸣。这既是跟老何打招呼,也是给参加会议的人通报消息。

何太厚进门开门见山说正事,“让大伙久等了,先说说河那边的情况。人家听说咱们的任务是吕司令交代的,没说二话,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现在咱们研究一下接应问题……”

刚说到这儿,徐老爷子忽然摘下眼镜儿,“嗯哪,老何同志,你身后拖着长尾巴来咧!”

闻听此话,老何下意识的捂住腰间的双抢,“大意了,这儿出的毛病!”

徐老爷子不好直接批评老何,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嗯哪,大隐隐于市,要紧的是不能露白。你接着说吧!”

大伙拥向破窗户,朝外四处张望了一阵儿,没有发现异常,连个人影也没有。老何返回身,“咱们长话短说吧,外面哨兵盯着,有情况也来得及撤,聚一次不容易,今天的事不能耽搁。先说马队长,你们靠天津市里比较近便,起货的时候负责外围警戒。吴部长主要负责武装接应、押运……”

外面传来急促的老鸹叫声,“呜哇!呜哇!!呜哇!!!”一声不了一声,这是哨兵报警的声音。

所有人全都亮出家伙,老何又简单布置了一下除奸工作,边说边解下肩上的包裹交给那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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