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冷死我了!”秋老虎犹在河中挣扎着叫嚷,“将军!你太他妈的重色轻友,老子和你没完!”

叶昭抄起个酒壶砸过去:“滚!”

一直坐舱中抱着酒杯喝闷酒的胡青,揉揉眼睛,爬过来,凑在她耳边道:“将军,你醉了。”

叶昭灌了两口酒,拍着桌子怒斥:“胡说!老子千杯不醉!”

胡青认真打量了她几眼,摇头:“得了吧,认识你七八年了,你小子每次喝醉酒就调戏美人,这回碰壁了吧?”

叶昭愤愤然道:“我调戏自家相公算调戏吗?好过你每次喝醉了,就到处逮人听你唱山歌,声音比鸭子还难听,调能从漠北跑到南夷,内容肉麻得能让人把隔夜酒菜都吐出来!我警告你,这次要唱你就逮外面的老虎!再敢找我就把你踹河里洗澡去!”

胡青的眼睛转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有啥丢人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什么蠢事都会为她做。不过你家相公如此待你,怕是不喜欢得紧了。”

“哈,从最初以死拒婚,再到三番四次的作对,他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恨,”叶昭仰头喝尽杯中酒,“不过他的愤怒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胡青问:“这场仗,将军打算怎么打?”

叶昭丢开手中杯子,沾着酒水在桌上画了座围城,然后淡淡地说:“开局就是死路,应行险招。”

胡青再问:“久攻不下,当何处置?”

叶昭果断道:“暂退,诱敌出战。”

胡青问:“何时反击?”

叶昭道:“就在今夜。”

酒杯在指尖被捏得粉碎。

这世上,还没有她赢不了的对手!擒不住的猎物!

15、攻心之战

明月徐徐沉下,东方翻出鱼肚白,秦河笙歌声停,人群方三三两两各自归家。

夏玉瑾一晚上没玩好,被几十个男人围着调戏是他自被误认小倌以来的第二大耻辱,就连小道姑的柔情和猪朋狗友的劝慰都不能减低他心头的愤怒,而那个把耻辱带给他的女人还大摇大摆地跑回去继续寻欢作乐,恨不得把他活活气死!

可是他能怎么做呢?

打女人是他不屑为的事情,而且也打不过人家一根指头……

当街吵架他倒不怕,可是转念一想,不管骂她没女人样还是欺压男人,丢的都是自家的脸。

想拿母亲压对方,又怕自家母亲给活活郁闷死。

妾室通房更不用指望,早就争先抢后地通敌叛国,被勾引走了。

仙人跳?她是女人,跳个毛!

设骗局?她吃喝玩乐都不爱,每天不是忙军务就是忙练武,弱点尚未找到!

绑架勒索?这个就别想了……

把她的亲人拿来做把柄?他虽然挺畜生……但还没畜生到这地步!

比武力、比权势、比无赖、比流氓、统统技差一筹

夏玉瑾陷入了被围攻的孤城中,粮草耗尽,援兵斩断。若是开城投降,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终其一生都要耻辱地在女人手下讨饭吃,从此改变自己的生活,活得像入赘的女婿般窝囊,每天小心翼翼地讨好媳妇过日子。

不!大丈夫宁死不屈,就算孤立无援,他也要顽抗到底,决不让那死女人把自己当入赘女婿养!

夏玉瑾想到亢奋处,睁开布满血丝,活像兔子般的醉眼,握着酒杯,指天咆哮道:“我是安王的儿子,是南平郡王,不是被包养的小白脸!老子这就回去休了她!就算被圣上拖去午门问斩也要休了她!”

道姑们纷纷上前拦下:“郡王,万万不可!”

夏玉瑾怒道:“别拦我!难道你们以为老子会怕死?!告诉你们!打娘胎里出来后!爷最不怕的就是死!”

道姑们拼命摇头:“你再走前一步就要掉水里了!”

“啊……来人啊……郡王落水了……”

“救命……”

初春将到,秦河水暖人先知……

纨绔子弟们都光着膀子回家了。

夏玉瑾穿得严严实实,抱着小手炉,让小厮提着他湿漉漉的白狐裘,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安王府走去。

安太妃早知道自己儿子经常在外胡闹,所以留了门,并让身边的大丫鬟将他狠狠骂了几句,命锁上二门,不准再乱跑。

夏玉瑾气势汹汹地推开这些拦住他的人,鼓起全部胆气,卷起袖子,冲去叶昭住的正屋,准备用淋漓笔墨,先斩后奏给她休书一封,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