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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 江家,其实留意过她很长时间的成绩,很显然所有人都低估了他这个妹妹,不仅天赋异禀,连记忆力都惊人。 只是性子冷了些,像只伪装乖巧的刺猬,表面人畜无害,实则满背荆棘,锋锐扎手。 “和你们无关。”她语调淡淡,从容不迫。 “想去济明医院进修实习吗?我可以提前安排你,心外,骨外还是整形?”矜贵自持如江银桦,今天却难掩语气中的憧憬与兴奋,开出这让许多医学生都梦寐以求的条件。 江家人都很聪明,也都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但她还是无动于衷。 头顶的光源冷调淡白,为她温和的颌角增添几分漠然感。 姚蘼端起桌上水杯,轻抿了一小口,樱唇奚落笑了一下,分不清是嘲讽,还是笑谁自作多情。 “不用了。” 天底下三甲医院那么多,并非只有济明。 江银桦不疾不徐用汤匙搅动着咖啡,左手食指上还戴着枚银色素戒,戒身缠绕着叶脉纹路。 不由得想起岑嚣高中时也戴过银戒,现在它却静静躺在她宝盒里,无人问津。 察觉到她的视线,江银桦微抬指:“是江家的惯例,十八岁成人礼时都会得到一枚戒指,我是银桦叶,你的那枚……好像从未见你戴过?” 戒指纹样,都是各自的名字。 “如果尺寸不合适,我帮你送回去修改?” 姚蘼微微一愣,她本来懊恼,该如何迅速结束这场毫无价值的交谈,见他话题突然一转要那朵荼蘼花,她脸上瞬间涨起一层红晕,像两片榴花瓣盛开于粉腮上。 钻石镶嵌的荼蘼花,被她抵债给了岑嚣! 如今怕是要她出尔反尔,再要回来?!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耍他?梁子好像越结越深了…… “不用了,”姚蘼悄悄深呼吸,犹豫几秒:“戒指被妈妈改成了头饰,还留在迁安。” 她撒谎了,但显然她并不擅长,很快红了耳根。 江银桦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不喜欢钻石,那帕帕拉恰或者欧泊?最近海蓝宝流行,似乎也很适合你们年轻女孩子?”他如数家珍。 又是一样的说辞,又是所谓的“弥补”,用金银珠宝就可以吗? 像有人捅了你一刀,转头还笑意吟吟赔礼道歉,越殷切,越觉廉价离谱。 她黛眉微蹙,不想再听一句。 情绪突然的波折,姚蘼下腹微微绞痛,扶桌起身时似有一股热流淌下,她借口逃去卫生间:“失陪……” 江银桦轻抿一口咖啡,眉梢难掩喜色。 乳白色的座椅上交叠着双腿,理性睿智,端得是上位者应有的从容优雅。 “嚣哥!等等我!” 咖啡厅外,有两个身型高大的男生推门而入,搅动室内一派清雅格调,只见前面的岑嚣脚步匆匆,后面追他的廖辉上气不接下气。 米其林三星的西点师早就恭候,岑嚣慵懒地接过拿破仑蛋糕,琥珀色眸底翻涌着戾气,疾步愈返回停车场,神色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