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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 相比性子跳脱热情的梁浅,姚蘼心更细,透明且不具备威胁性,又不惹人注目,等旁人后知后觉时,她又悄悄躲远。 姚蘼认出此刻坐在架子鼓后,跃跃欲试的女生,便是那晚包厢里,紧跟在他身边的那位。 北风乍起,已能清晰感受到寒意袭来。 今晚只有13c,那位大三学姐却穿了身娇俏亮眼的鹅黄色,颀长水润的一双秀腿,一览无余。 而她腿伤至今未愈,膝盖上凹凸不平的结痂,像是挖掘后又废弃的沟壑,点着脚往架子鼓那挪了两步。 见那女生拧盖小口喝饮料时,不小心把水溅到鼓皮上,她没忍住,小声出言提醒:“学姐,架子鼓怕沾水,而且这是岑学长……”她还是不习惯喊他“学长”或“师兄”。。 架子鼓损坏,最常见的诱因是潮湿,木材都怕水。 “不是他的,我还懒得碰呢!”那女生趾高气扬,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遭,敏锐的雷达流露出些微敌意:“你是哪位?又和他很熟吗?” 正嗨吃的林蓦回过神来,一出溜从桌子上滑下来,马不停蹄一边拿袖子擦鼓皮,一边赶她旁边站,嘴里抱怨:“我的祖宗,你啥时候坐嚣哥座位上去了?” “那为什么她能坐,我怎么就不行?”对方冷着脸,语气有些凶悍。 坊间流传burst乐队新收了个鼓手,不巧是个女生,接替的还是岑嚣的位置,此消息亦引起不少人瞩目,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有人忍不住想一探虚实。 今日一见,才发现不过是根发育不全的“豆芽菜”,不值一提,有人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谁,她谁?!”林蓦心里忍不住吐槽,没见过这么长眼,廖辉恐怕是先斩后奏,那狗怎么还不来,他面露不悦硬解释:“谁敢动嚣哥的东西,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她竟然还敢欺负小学妹! 那女生瞬间脸色僵硬,有些担心问:“岑嚣……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嚣哥字典里有‘怜香惜玉’这个词吗?” 看岑嚣平时处事做派,谁不知道他非富即贵,有颜任性,能力又不容小觑,但人疯起来,是真疯, “最烦别人碰他的东西。” 谁碰?便是挑衅! 这是第一次有人把她当成“假象敌”,她却匮乏为之一战的勇气。 林蓦刚想招呼姚蘼去隔壁,没想到小姑娘双眸微垂着,面色有些白,突然开口:“你放心,我们一点都不熟。” “是我多管闲事了。” 似乎是想彻底下定决心,犹豫是否要继续乐队排练,课业繁重,她本来就分身乏术。 那双水灵灵的清眸,私藏了太多繁杂交叠的情绪,翻涌着湿漉的潮气,像是不愿同风雪低头的花。 只怪那点温暖,实在太难忘记了。 因为他是在她最孤独迷茫时,唯一给予过她善意的人,人脆弱绝望时,她就顺道也把心一起丢了。 “是我让她坐那的,不行吗?”门外“看戏”已久的某道懒散身影,猛然推门长腿跨进来。 琥珀眸,只在望向她时微微上挑,不点而红的薄唇莫名扬着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