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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座。” “要前三排是吧?不愧是绩点第一的‘学仙’儿~”陆稚恩一脸“我懂你”的顶礼膜拜。 《唐诗宋词鉴赏》的老师从不点名,是校本部出了名好混学分,可惜徐星笙她们没抢到,只能苦兮兮去《世界政治经济与国际关系》补觉。 姚蘼感激一笑,水光迤逦的清眸,像是苍翠竹柏上那簇晶莹透亮的雪水,随风摇曳晃了人心。 - 金秋十月,云远天清。 下午她微跛着脚,从兼职便利店急匆匆跑到敏行楼,毛绒细碎的额发还被汗渍打湿,鉴于是新学期第一次开课。 101阶梯教室就在转角楼梯口。 蓝色教室门紧关,姚蘼瞅了眼时间正巧迟到两分钟,她抚着心口,却没听清里面老师已经在点名:“岑嚣。” 与此同时她也轻轻推开门,清脆悦耳的喊了声:“报告!” 讲台上温润儒雅的教授摘下眼睛,看了看点名册,又看了看她,有点怀疑人生:“你是岑嚣?” 姚蘼双颊浮上一抹酡色,小声否认:“不是……” 满教室望去,乌泱泱的人头哄堂大笑。 临大在读数万人,就只可能有一个岑嚣,他竟微乎其微和她选择一样公共选修课,她壮起胆子往里瞧,他实验忙得脚不沾地,应该没来吧? 她不是想躲,只是暂时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 人生最尴尬的这几秒里,她呼吸微滞强装镇定,耳后却有人先开了腔:“到!” 清润磁性的音质,像是早春破冰的涧溪淙淙,一股冷冽散朗的松柏香萦绕在她鼻尖,寸步之遥。 微微一侧眸,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对上他慵懒恣肆的眸,流畅坚毅的下颌线,冷白修长的脖颈上,两道浅浅早已结痂的抓痕,像是白璧微瑕,却更添野性迫人气息。 微微凸起,不着痕迹滚动了下的喉结。 这么近的距离…… “脚好点吗?”他附耳过来。 “嗯。”她轻哼一声。 在他心里却像是蜻蜓点水,雁过留痕,泛起阵阵涟漪。 教授清了清嗓子,很宽容道:“进来吧,以后注意。” 姚蘼默默移开视线,只见左边第一排的稚恩很兴奋冲她招手,而廖辉那狗心领神会,屁股狠狠往左边死党那挤了挤,光荣地把座位让给自家老大。 两人又极其“巧合”地坐了前后排。 岑嚣长腿跨进,兴致勃勃注视着前排的她,今天依旧卫衣牛仔高马尾,不过装“小耳朵”的头饰,换成了蓝色海豚。 有时长发扫落,能隐约看见她后肩上那展翅飞舞的火红蝴蝶。 故意和他装不认识?小兔子挺心狠呀。 陆稚恩就差拉着她的手臂尖叫,暗戳戳兴奋:“阿蘼,是岑嚣哎!他竟然和我们坐一起!怪不得我左眼皮跳了一上午……” 姚蘼喝口水润了润唇,“稚恩上课呢,嘘~” 努力安抚下悸动的心,她眼底含雾,是晨起朝雾中缓缓盛开的荼蘼花,雪肌玉肤,清冷却繁复。 原以为临大够大,但开学月余却种种匪夷所思的“偶遇”,一而再再而三,她也渐渐免疫冷静下来。